怡红院来的姑娘虽然有几个不开窍的,不过更多的还算是聪慧。
这让沈安倒是少操了不少心,而酒楼有了美人的入驻,慕名来的客人更是多。
毕竟这样光明正大在酒楼用膳还能边看美人的机会可不多,不过一时也惹出了些麻烦。
有些登徒浪子对怡红院来的那些美人直接起了调戏之心,在美人身上四处摸。
那些怡红院的人本也决定忍气吞声,并不想给沈安惹出什么事端。
沈安自己撞见之后,神色当即冷了下来,冷声喝道:“我看几位来我这不像是来吃喝的,倒像是来挑事的。”
沈安的面孔素来含着一分笑意,也算温和,今日却的的确确是动了怒。
那几个纨绔却还是不以为然,“我来你这酒楼是看得起你,不过是摸了几把又如何了,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几个贱货的来路,沈老板,这要是公之于众,你这酒楼的生意?”
其他几个一起来的纨绔也是纷纷放声大笑,笑容都带着幸灾乐祸的味道。
大多人都喜欢带家眷一同来用膳,这要是被那些妇人知道这里伺候的女子的来路如何,那些妇人指定是不会让自家夫君再来的。
沈安当初决定用怡红院的人,自然也有应对法子,语气更加冷淡,“你们这是在威胁我?”
纨绔以为将沈安的心思猜准,一时更加肆意妄为,“你最好快去给大爷几个找好些美人过来,吃食美酒全部免费,不然――”
纨绔阴狠的笑容在沈安眼里却是极为不堪,“那你便去四处宣扬吧,来人,给我把他们打出去。”
本来看这群纨绔穿着华贵,都是一些大家公子,她也并不想太过得罪。
但这些纨绔实在是不识好歹,她也断不会再手下留情。
纨绔脸色一变,而酒楼的人显然是真要将他们打出去的,“你敢!你们胆敢!”
酒楼的人哪里会听纨绔的,东家让干什么,他们干什么才是正经。
东家的吩咐,何曾出过差错。
纨绔不住躲闪,对沈安更是骂骂咧咧的,总之模样极其狼狈。
而这时酒楼的客人却也有些潮动,和沈安相熟的更是直接发问:“沈老板,不知道那几位说的这些女子来路?”
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,自然不能容一些来路不明的人在身边伺候。
“英雄不问出处,你们说呢?不过这些女子都是从怡红院过来的,但绝对清白,现在更是从了良,你们若是信的过沈某为人,沈某能够明明白白地告诉大家,她们是绝对没问题的,只是混口饭吃,相信各位爷都是君子也都能理解。”
大多客人当即没话可说,他们身边的夫人皱了皱眉头,不过一直见这些伺候的女子也手脚规矩,并没有失分寸的地方,倒也不作之计较。
这下掌柜的也松了口气,毕竟这件事始终是他提的,他起的头,若真出了问题,就是东家不找他,他良心也未必过得去。
而酒楼一日日的,生意更是好,虽也有人看不惯来捣乱,但一一被掌柜化解。
过这日掌柜的却也是满面愁容,好多外国人非要在酒楼用膳,但酒楼的客人一向很多,他们这个点才来,空位也早就没了。
掌柜无奈,只能请出沈安,沈安看着他们的服饰,心里也很快摸清这是万矣国的人,对着那领首人微微一笑:“几位光临我这酒楼,我自是欢喜,不过小店此刻客人已满,只能请几位移步了。”
领首人面无表情,“这些人不过都是贫贱之人,我们可是万矣国的大户,你把他们赶出去便是。”
沈安极力忍住了要脱口而出的一声嗤笑,这一楼虽没有多少京城的贵人,多的是平民百姓,但人没有贵贱之分,更何况这还是在京城,这万矣国的人也未免太过嚣张。
沈安面上倒仍旧维持着一丝笑意,“我若平白的就将正在吃食的客人请出去,以后谁还会来我这酒楼,不都说我沈安欺人太甚?”
她可不愿白白的就得上这恶名。她的酒楼步上正轨也还无太多时日,才刚刚火热,眼看一片大好形式,自然不能就此将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报销。
领首人冷笑一声,却是拿出了一块令牌,“我们是万矣国使者,来京城出使,就是你们皇帝也是要好好招待我的,你一个小小酒楼东家怎么敢这般大逆不道!”
沈安看了眼令牌,的确是真的,只是若放在现代,这些人简直是语文不及格啊。
她不过是因为客人已满则不收客,就被评为大逆不道了,他们真当自己是什么贵客不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