挑眉看着旁边的人,沈安虽然什么都没说,可眼神却足足可以杀死了卫瑾瑜了。
这北堂侍郎独女北堂怜音主动找过来,莫不是卫瑾瑜那家伙招惹了人家,招惹了这朵不该招惹的小桃花?
看样子,应该是有可能的。
然而,那卫瑾瑜都还没等说话,北堂怜音再次开口,和她开口,“沈姑娘,小女子有些事情想和小王爷单独说,不知姑娘可否将小王爷借给小女子一会?一会儿就好,最多不超过一刻钟的时间。”
虽然对着女子的事情很是吃味,但是既然人家都已经说了,沈安又不好拒绝。
这要是一拒绝,岂不是显得她很没有风度?
想到这,她狠狠剜了旁边卫瑾瑜一眼以示警告,“我呢,现在急着去审一审那个嫌疑人林氏,至于你,就好——好——跟这位北堂姑娘说话。”
要是敢让她知道他跟她之间暧昧不清或者怎么样,她保证打折他腿!
安抚了旁边那林氏的弟弟几句后,沈安拂了拂衣袖,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府衙。现在这种情敌都找上门来了的情况之下,她哪还有什么心情吃饭!
确定沈安已经离开了,北堂怜音突然跪地,抬起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向他,“求小王爷看在小女子的父亲与摄政王从无二心的份上救救小女子吧!小女子来生就算当牛做马,也一定会报答小王爷的救命之恩的!”
“你先起来再说话!”卫瑾瑜被这突然的局面吓了一跳,尴尬的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,“你且先和本王所说,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?”
“回王爷,前一阵子丞相偷运金块并自杀一案之中,前尚书大人受到牵连被革了官职,而现如今,这尚书大人一位便一直空着。原本,家父北堂侍郎是最有机会坐上这位置的,可皇上忌惮父亲是摄政王的亲信部下,不愿提拔于他。”
听到北堂怜音的话,卫瑾瑜忍不住笑出来,“这你让小王如何帮你啊?这皇上提拔谁不提拔谁的,又轮不到小王管,一切还是要皇上定夺。”
“可问题就出在这。家父为了这尚书大人一位,不惜牺牲掉小女子,打算将小女子送进宫中送到皇上床上。”
说到这,她已是满眼的热泪,“小王爷,怜音求你收了我吧!”
“你这又是何意啊?”卫瑾瑜委实被她突然一句吓得够呛,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!”
“小王爷千万别误会,小女子完全没有拆散您和沈姑娘的意思。小女子实在不想进宫伺候皇上,成为那一众嫔妃其中的一个。小女子不要什么身份,只要留在王府之中做个侍妾就好,不会争什么的。”
说着,她深深叹了口气,“现如今的情况之下,家父执意要将小女子送进宫中,也只怕只有小王爷您才能阻止了。”
“北堂怜音,我确实很同情你的遭遇,但是真的不行。”他别过脸,“我卫家男儿世代都只有一个正妃,没有什么侧妃侍妾一说。这忙,小王帮不了你。”
不论如何,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娶除了沈安以外的另外一个女子,不管那女子是谁。
深深叹了口气,他背过身去,“北堂怜音,小王回府后会同父亲说下此事,让他劝上一劝你父亲,但是这纳妾之事便到此位置吧,没有什么商议的余地。”
——
回去府衙后因为心中有事一刻都停不下来,稍稍一停下来,沈安就会忍不住担心起外面的情况。
想到外面也不知道现在说成什么样子了,她猛地从位置上起身,快步走向牢房。
牢房里,那嫌疑人林氏正蜷缩着坐在角落地方,见有人来了,她快速从地上爬起,冲过去抓住栏杆,“官人!草民冤枉啊!草民从始至终从未害过人!”
远远看着那林氏便不像什么大恶之人,沈安双手背后叹了口气,示意旁边狱卒将牢门打开,而后走了进去。
林怜英快速跪倒在沈安面前,“官人,草民真的从未杀过人,更未曾有过半分害人之心,您一定要相信草民啊!”
“林怜英,这办案讲究的是证据,纵然我觉得你看着不像是杀人凶手,但是这砒霜确实是从你给那方事如熬制的汤粥中验出来的,且我今日验出,那方事如肚子中的毒与粥里面的毒的确一致。”
“没有!我真的没有下毒!”林氏慌张摇头,“官人明察啊,那毒真的不是我下的!”
“林氏,你且给我讲讲昨日案发只是,你在哪里。若你真是无辜的,我定不会冤枉了你。但若你不是冤枉的,我也必定会秉公执法,绝不姑息!”
林氏点头,回想起昨日下午。
“昨日午后,我为我夫君熬好了粥后便出去采买东西了,当时我走的时候,夫君还好好的,没有什么异常。但是下午大概申时之初,官府中的侍卫突然从布庄将我抓了出来,并带来了此处,说我谋杀了我的夫君。从昨日下午出门口一直到现在,我连我夫君的面都没在见到过,又怎么可能谋杀他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