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母带着周良娣进了屋子,周良娣就忍不住扑过去,像从前在家那样,搂着母亲的腰,在她怀里肆意的大哭。
“娣娣,你这是怎么了?怎么哭成这样了?你到底受了什么委屈,跟为娘说说。”周母心疼道。
周良娣哭了好一阵,才将和白恒吵架的事说了,不过她没说白岚是女子这一件事,怕丢脸。
周母听完沉默下来,拍打着周良娣的背,久久未语。
其实像白恒这样的男子,已经够好了。
会赚钱,疼妻子,疼女儿,家里无妾,又不在外面乱搞,想想别人家妻妾成群,白家却人丁凋零。
娣娣嫁给白恒两年,生了穗穗一个女儿,便嚷嚷着不愿再生了。
一想起这事儿,周母都觉得对不起女婿。
女儿这是让白家,绝后啊!
可是女儿是她生的,她自然也心疼女儿。女儿生穗穗时难产,是真真切切到鬼门关走了一遭,作为母亲,女儿说不愿生,她难不成还要逼着人生不成?
好在白恒还有个弟弟,虽然爱玩,还未娶妻,但到底是男丁,以后多生几个也好。
周母有些愧疚。但是听着女儿话里话外,都有些后悔的意思,她不应该嘴快,说出那样追悔莫及的话。
可是话已出口,又能怎么办呢?
“娣娣,你和穗穗,先在家住着,为娘去探探女婿的口风,怎么样?”周母和她商量着来。
周良娣也没有什么好办法,只能如此了。
她希望白恒能服个软,她也道个歉,这事儿就算过去了。
天色大亮,白岚拉开门,从房间走出来,便见白恒坐在院中的凳子上,很是失魂落魄的样子。
奇了怪了,往日这个时候,他都忙去了,怎么今日如此有闲心?
她左右望了望,竟然没见嫂子和穗穗。
“穗穗是不是还没起床啊?”白岚自言自语,准备去叫穗穗。
白恒背对着她坐着,忽而开口:“穗穗和她娘亲回娘家了。”
“哎?怎么大清早的就回娘家了?”白岚看了看天色,还早啊。不对,嫂嫂回娘家,白恒怎么这副样子,难道……
白岚迟疑着问:“大哥,你是不是和嫂嫂吵架了?”
白恒自知瞒不住她,点点头。
白岚快走两步来到他面前,却见他眼睛红红的,好像哭过了的样子,登时一怔。
白恒和周良娣感情极好,自成婚以来就没红过脸,这怎么突然吵架,还把嫂子气得带着穗穗回娘家了?
“大哥,是不是你在外面乱来,被嫂子发现了啊?”白岚狐疑道。可能么?他看着不像花心的人啊?
白恒没什么力气,坐了许久,身子都麻了,整个人也都浑浑噩噩的。
“不是因为这个。”白恒眼睛一眨一眨的,面有难过之色。
白岚不知怎么安慰,小两口吵架也是常有的事,也许不一定是什么大事,可能平日积累了些情绪,趁机发泄出来呢?
于是她拍着白恒的肩膀,苦口婆心地道:“大哥,你是男人,让着女人些。嫂嫂回了娘家,还带着穗穗,肯定是希望你去找她的。你大度些,去找她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