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望着那颗头，问，大家为什么害怕她，她根本什么都没有做？

头颅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死亡，它望着妙灵兮，像是望着一个刽子手，瞪大的眼球里，仍旧保持着临死前的恐惧！

嘴巴努力张大，大到一种下颚脱臼的状态。

咔哒一声，头颅彻底动不了了，妙灵兮用手托起它的下颚，帮它把嘴巴合起来。

被这样一个想将你当作食物的头颅盯着，还是挺惊悚的。

妙灵兮嘟了嘟嘴，玩头颅的样子，像在玩泥巴一样。

只是无论她如何摆弄，头颅的表情，永远定格在临死前那一瞬。

妙灵兮叹了一口气，把那颗没用的头颅，挂在高高的树枝上，眼看着妖树，又拔高了一点点。

眼眸中，升起一团感动的雾气。

这一刻，等太久了。

“终于要长大了吗？”

声音很甜美，当然，在魔界想要保持甜美的嗓音，真的很难。

妙灵兮接了一把从头颅身体窜起来的血水，很浓稠，像是重金属一样的味道。

她没喝多少，这个死者的味道很奇怪，身体里的灵魂并不喜欢。

可是…妖树喜欢。

锐利的爪子又在死者身上划了几下，身体像是漏了水的水管，血水滋滋滋的往外喷。

身后，许多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妖树下的一举一动。

他们都想离开，他们渴望自由，可是他们又害怕，害怕妙灵兮有一天，会突然把他们当做肥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