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叶近晨想说的是，这些事，稍作分析，是个正常人都能想到。

不过他现在的身体状况，能呵一下，已经很给面子了。

“四象天尊…兵主战神…一个功高震主，一个是未知的变数。他们之间无论是谁，都让上头感到了威胁…”

“月华不过是点燃火堆的火种，不管火种是谁，只要柴火在，终究会被人点燃。上头要做的，不过是借刀杀人。”

叶漫漫干净的眸子，在说到借刀杀人四个字的时候，染上了一层寒霜。

寒霜肆虐过她的身体，叶漫漫指尖抖了抖，看似在倒烟灰，实际上，整个人都在战栗。

回忆，让她陷入了沉思，叶漫漫目光捕捉着地面毫无规律，却又始向同一终点的水流，想了好久，才再次回过神来。

“流星陨落，看似偶然，其实从大世界运转初始，一切都是早已既定好的必然结果。”

叶漫漫的话，跳出了世界对孩子的限定，拿着烟斗翘着腿的样子，俨然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，面对世间百态，人情冷暖时，有着普通人所没有的通透与镇定。

“能保住你们三个，老头拼尽了心力，结果你倒好，居然在这个时候，以自虐的方式，损毁元神。”

烟斗在地上轻叩，黑色的粉末，再次在光洁的地板上，印出一片污渍。

污浊的颜色，似是在警醒什么。

少年冷漠的脸上，终于凝出一抹淡淡的厌恶。

“我…活该…咳咳…”

酝酿出的话，最后只剩下一连串微弱的咳嗽。

早在柳映红到来时，叶近晨已经预感到了有事情要发生，只是他没想到，这两个家伙居然用一段他上辈子才有的回忆，来挽救他。

这是想告诉他，记得给自己上辈子的师父报仇吗？

叹了口气，少年忽然觉得刚才的事，是在浪费时间。

继续闭上眼睛，任由冷水冲刷身体。

叶漫漫看得出叶近晨因为她的故事而感到失望后，蓦地改了口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