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大明白白夕白到底想做什么,或许她想给陆绍礼生个孩子。接着再鸠占鹊巢?
这么一想,我心意更加灰冷,翻过身独自生闷气。所以,在这高潮过后的休息片刻,空气里除了回荡淫糜还有些许微妙的尴
尬。
谁都不提刚才那场酣战,还是陆绍礼过来给我解了锁,还虚情假意地问我手腕疼不疼,白夕白则又恢复成一只乖巧猫,蹭在我
身旁同我亲昵道歉,但我实在疲倦,蜷在床上沉默,也懒得同他们搭话。
傍晚,陆绍礼请我们出去吃了一顿丰盛的生日宴,这时候,我和白夕白的关系才逐渐缓和了,照了自拍,似姐妹情深状,那个
当姐夫的自然更高兴,左右各拥一个,估计羡煞旁人。
回来的路上,白夕白经过一家彩妆店要进去试妆,陆绍礼便索性给我们姐妹一人买了一只fairy的口红,她是肉桂酒红,我是
木质玫瑰,白夕白欣喜得像个小孩子,我则笑笑不作评论。
回到家,我也没有和陆绍礼同房睡,他看得出来我整晚一直在回避他,所以他留在客厅看球赛看到很晚,等我睡得迷迷糊糊
时,他才关了电视,在门口驻足半晌,挑帘进到白夕白的卧室里去了。
我也真的累,脑子里交织各种影像,像是睡了又像是没有,翻了几番又醒了几次,侧耳倾听,屏风那端安安静静,偶有呼吸换
气,传出轻轻鼾声,我便放了心,转头再睡。
不知过了多久,只听大门有响,像是谁进来了,我费力睁眼去看手机,才早上六点多,猜是幻觉,眼皮沉重,困意延绵,只躺
在那闭目而不发一声。
忽然,一股凉风从后背袭来,接着有人伸手摸我的脸,我皱眉,睁眼,气息交错中,我闻到那人身上有熟悉的烟味,衣服摩挲
窸窣,我回头看,沈康就站在床边脱衣服。
他显然刚到家。
我眨着眼睛喃喃: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“我回来你不高兴吗?”
“不是啊,你不是说要明天才能回来吗?”
“昨晚开完会就直接订了今早的飞机,我不想在那边再浪费时间了。”
“唔!”我看他脱掉外套,解开领带和衬衫,随意往地上一扔,单穿着背心和底裤,甩甩头发,抬起脸,下巴冒出青黑胡茬,
人粗犷又野性,挑开我身上盖的被子就往床上钻。
我这下彻底醒了:“哎,你怎么跑我床上来了?”
“那边也没我的地方了啊。”
他挑头意指隔壁,语气很平静,完全没有委屈,我便伸脚去踢他:“洗澡了吗?”
“我上飞机前就洗了……”他动作迅捷,很快钻到我身边,伸手来抚摸我的腿:“姐,陪我睡会,我都快困死了。”
我嫌他手凉,推开他,又只好躺下,和他同床共枕,这是婚后第一次和另一个男人一起睡,我还有点不大自在,不过沈康倒是
不在乎,在被里把我紧紧抱住,无度摸索,凑到嘴上吻:“姐,我想你了……”
恐怕是他那个东西想我。
我不觉冷笑,伸手去摸他硬邦邦的物事,小心安抚:“哎,先睡吧……”
“我不在的时候,你们是不是玩得特别来劲?”他小声问。
我同样小声回问:“你怎么知道我们玩了?”
“他都睡那屋了,还用问吗?”
我不语,只看着他,心头莫名一阵委屈。
这次轮到沈康冷笑:“看来姐夫还真有艳福了,那你的感觉怎么样?”
“难说。”
“我就怕你吃亏,今天一早不到四点我就去机场搭最早一班飞机回来了。”
我怀疑这男人纯属在搞前戏布阵,于是不耐烦岔开道:“白夕白生日你知道吗?”
“嗯知道啊,我还给她发了个红包,她就回了我个表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