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周末,王媞媞闹到很晚才回来,喝得稍微多点,打了车回到老房子里,摇曳醉态爬楼梯,东倒西歪地轻一步,重一步,摸着墙走到自家门口。
刚掏出钥匙开了门,身后黑影一闪,王媞媞来不及把心提到嗓子眼就见那人在感应灯光里出现了。
“姜年?”
他戴一顶棒球帽,黑色t恤和牛仔裤,两眼漆黑,光泽炯炯,几日不见了,他瘦了。
王媞媞想问,你怎么来了?你来我家干嘛?你是不是跟踪我……?
可她什么也来不及问了,姜年已经牢牢箍住她的腰,一手托起她的脸吻下去,吻得用力、狂野、激荡,像是报复她不理他似的掀起牙齿咬她的下唇,吮咂,又不忍了,伸舌探究,非要搅缠她的舌头。
王媞媞起先还有点生气,被他这么一吻,吻得心肝肺腑都滴下水来,酒精催化,蒸蒸然她也腿软,从推他到拥他,二人胀在一起挤进房里,王媞媞抬脚关门,姜年便把人压在玄关走廊的墙壁上,掌着她的两手摁在墙上,火热侵吞嘴唇,她头一偏,他的吻就肆意落在她脖颈、耳朵和胸口,吃相凶猛,把她身上那点薄丝织物都撕退,带着少年般的不甘和决绝。
推开他是没力气的,但总要骂他两句,可王媞媞的骂却也成了裂开嘴的笑骂——“你干嘛,疯了啊……咳咳你这,哎呀别弄了,痒……”
姜年被她口中的酒香热息弄热了脑门,两手不自觉握捏胸脯,腰肢再到臀……摸到下边,手直接从她短裙里的两腿间穿过,手指轻易从底裤边缘伸进去,仿佛里面的世界他都轻车熟路,熟悉得不能再熟悉,溽热,滑润,汁水黏腻,他沿着贝珠伸进一根手指,王媞媞哼吟一声,倒在他臂弯里,像滩软泥,头昏一阵,醒一阵,扶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喘粗气。
“唔,嗯……轻一点,嗯,就是那里,啊……”
姜年抠探片刻也去扶她,把她的脸捧在窗外白霜似的月光里,仔细看,王媞媞醉目半睁,起初还不明白他看什么,后来才发现他不是看她,而是要她看他。
他不能说话,说不了,老天早就把他做人的这项能力剥夺了。
可人还是个人,正正常常的男人,那得憋了多久的辗转和痛苦,爱欲和挣扎,王媞媞往后仰,而姜年也顺势把她推倒在客厅的长条桌上,两腿垂在下面,他兜起一条来,在潮热的黑暗里,滑退那条底裤,俯身而倾,直直入进去,没什么前戏,也不需要,王媞媞早劈开两腿由他进,等他入得实了,挤到肉里,她又夹住腿,嘴里吟声浅哼。
姜年看不清王媞媞的脸,只觉她表情似喜似悲的,动作上也分不出她在挣脱还是在拥进,只一个劲儿地往里冲,撞到底,磕到尾,一下下,击得那桌子都来回晃得吱呀响,他的话就全在这里了。
王媞媞在底下被硬桌子硌得腰都快段成两截,声音也磕成断断续续的碎片,眼泪含在眼圈,是哭也不是,是疼也不是,被人来来回回地弄,弄得酥一阵,软一阵,酸酸的,又有点刺激的辣。
姜年这么强势猛烈,王媞媞还是头一次见着,心里有点惊,但又讶异,这小子是怎么了?莫不成真爱了?
立即打消这年头,“少爷”这一行,玩的不就是幻觉吗?她不能上这个当,更不能真自恋,她只当他换了个手法套路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