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对视,一时间也说不出是羡慕居多,还是嫉妒居多。
谈论的话自然也飘到了张南川耳中。
然而他却不是这么想的。
舞台的唱跳表演他也看过,各自的走位、踩点和站位一早就是全都规划好了的,地上也都有标识。
可演戏不是。
演戏时的站位,更多的,绝对都是演员的临场发挥——一个一分多钟的长镜头下,一个人不可能一直只站着,要随着主视角正在进戏的演员不停的打配合。
所以,在这种情况下,站位、微表情,甚至就连剪辑师可能无法捕捉到的小动作,都要看自己的能力不断地调整。
可而容光做到了。
不光做到了,她还做得相当好。
镜头当中,容光的存在感虽然超过了助演,可却并没有抢了主角的风头,仍然保持着自己此刻是一个婢女的身份。
场上只有一个道具,是一个长方形的拼装小桌子。
上面空无一物,只是饰演长公主的助演所使用的道具。
容光很聪明,知道自己要饰演的是一个小婢女,也知道这个角色不能太过张扬,为了掩藏自己过于优秀的长相和气质,便干脆找了盆栽放在身边,半遮住了自己的身形。
而后,她收敛了眼中的光芒,垂头站在了斜后侧。
这是一场没有台词、没有声音的演出。
在清场后,容光的耳侧甚至只能听到长公主正在写字的声音。
张南川这才意识到,容光的耳朵,居然是在动着的,无时无刻的在谈听着周围的声音。
这个认知让他眯了眯眼,手中的钢笔不自觉的就握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