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蔓没在意,压根没理会张玲,任她在旁边威胁,张牙舞爪,张玲双眼死死盯着祁蔓。
气氛正僵持,床上的人悠悠转醒,张春山喝了酒脸色却呈现不自然的白,他声音又低又虚弱,他喊道:“蔓蔓。”
两字把病房两人喊懵了。
祁蔓以为张春山会喊张玲,毕竟她和张春山的感情,远没有和张玲来的深,他又是病了刚醒,这时候不应该先叫张玲吗?
张玲也顿住,目光微诧,神色有些受伤,她满腔怒火跑过来,以为是祁蔓害张春山进医院,没想到张春山醒了第一个喊的是祁蔓。
太难受了,张玲狠狠攥住手,往后退一步,甚至没主动喊张春山。
张春山没看她,唤道:“蔓蔓。”
“是你吗?”
祁蔓睨眼张玲,走过去:“是我。”
张春山松口气,抬眼,声音虚弱:“玲玲怎么来了?”
张玲咽下酸涩和疼痛,呐呐道:“爸,我听说你进医院了,就过来看看。”
张春山脸色微变,比刚刚更白,他来不及缓气就往外喊道:“司秘书!”
祁蔓走在他身边道:“司秘书联系公关去了。”
张春山一怔:“你安排的?”
祁蔓点头:“您突然倒下,这件事在公司传开了,避免传出去,我让司秘书去处理了。”
反应还真快,张春山一瞬不瞬看祁蔓,半晌,他点头:“那就好。”
“人老了,两杯酒都喝不下。”
张玲走到他身边,喊道:“爸,你现在好点没?”
“好多了。”张春山虽然这么说但脸色并不是很好看,双鬓白发更多,皱纹沟壑特别深,皱眉时挤在一起,他道:“你先回家吧。”
“我回家?”张玲诧异:“我要留在这陪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