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凛端正的坐在书桌前,周身拢着一层朦胧的光,让他冷硬的气质都柔和下来,竟有种清冷的俊美。
像是雪山上的冷松,孤高又安宁。
面前的桌面上摆着一张白纸,路凛很专注的在用钢笔上面画什么,对他的到来没有丝毫反应。
舒采驻足盯着他看,几乎不忍打扰这幅画面。
半晌,他才放轻脚步走过去。
白纸上的东西一点点清晰。
上面画了一块表,一块造型流畅的男士手表。
舒采好不容易积累的感慨瞬间消散。
他还以为路凛终于对生活的热爱起来,还知道画画了,没想到画的还是文物。
可能是对手表的构造有点好奇吧,毕竟戴着挺好看的。
舒采摸摸鼻子,房间安静极了,只剩下笔尖在纸上摩擦的沙沙声。
路凛还在不断完善手表的样式,握着钢笔的手很稳,每一次落笔都没有丝毫错误,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。
一道道墨水痕迹将手表勾勒完善,舒采站着看了一会,见路凛最后在表的腕带上写了个字。
路凛突然开口:“你认识这个字吗?”
考验来了。
舒采打起精神去看,然而那个字太小了还掺杂在手表的痕迹里,他倒着看实在看不清。
于是他走了几步来到路凛身边站着,重新看向纸张。
他集中注意力想表现自己,熊猫时期的习惯让他微微俯身靠近路凛,随意将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