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夏何然尝了一口,立刻满足地眯起眼,“非常入味。”
“是吧?我就说他们家你吃了就知道,很过瘾的。”
简泽安说着来了兴致,又开始给夏何然科普这家看似不起眼的点背后的名堂。
老板娘往上数几代,高祖爷爷据说是宫里的御厨之一,后来得罪了大太监被赶出宫,回到老家隐姓埋名开个小客栈。膳食房里每个御厨都只管那几道菜,所以这位御厨也就是在蘸料上出类拔萃,旁的并不算精通,他也就把蘸料的方子代代传下来,现在传到了老板娘手里。
夏何然听着听着,嘴角的笑都没忍住。
这故事一听就不靠谱。
哪座城市哪个有点名气的馆子不给自己整个传说出来?
夏何然原先在w市,也没少听校门口卖包子的老大爷吹自己爷爷是张·学·良家里厨师。
偏自己对面这傻孩子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。
他本想出言质疑,可看见滟滟阳光下少年说得眉飞色舞的模样,又收了声,只觉得对方这“你不知道身边有多卧虎藏龙”、“这秘密一般人我不告诉”的劲儿特别可爱。
于是只含笑听着,还时不时捧场地点点头。
半大小子吃穷老子。
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敞开肚皮吃了一桶,各一碗面加上满满一把的烤串,最后一结账,拢共不到100。
便宜好吃。
简泽安摸摸微鼓的腹部,心满意足,一面扭头跟后面的夏何然说话,一面挑帘子往小店外面走。
——然后就跟外面往里进的人撞了个正着。
“哎哟。”
简泽安捂着脑门揉了两把,想着是自己没好好看路,本能地说了声“真不好意思”。
然而一抬头他却愣了:“章仝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