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念头盘亘在他脑海,反反复复,喋喋不休。
夏何然没有别的想法。他眼底狠戾,令捂嘴的男人退开之后,又完全不顾自己脑壳疼,故技重施,脑袋狠狠向后砸去,就着自己被反剪双手的姿势,一个头槌撞上身后男人的前额。
那人痛叫一声放开手,却立刻意识到不对,咬牙切齿地重新扑上来:
“小崽子!你跟你那女表·子妈一样不是好东西!”
夏何然听到辱及母亲,眼睛直接变得血红。
“你他·妈找死!”
他从齿缝里挤出狰狞的字句,字字带着杀气,拼了命似地攻向对方。
他自小就打过无数场架,身手灵活,而且最知道怎么打人让人疼。可惜他的对手膀大腰圆,关键并非一人,而是足足三个。一时间夏何然落了下风,虽然成功打到了那个男人,自己却同时吃了两记拳头。
然而他本人足够能忍,被打了一声不吭,甚至就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下手愈发刁钻狠辣。
这让那三个男人越打心里越惊。
这么不要命的攻击方式,如果不是他们拿了背后的人不少钱,肯定不愿意跟这种小狼崽子对上。
此时,简泽安摆脱了第四个男人跑了过来。
他看不出那三个大汉的胆战心惊,只看出夏何然时不时中个几拳几脚,白净的脸上早已青一块紫一块,甚至嘴角有了血迹。
他心中惊痛,几乎喊破了嗓子:
“警·察过一会儿就来,你们住手!”
那三人却像是没听到一般,有一个冷哼了一声:“警·察?不就是进局子住几天就出来了?当老子怕?”
简泽安焦灼不已,这几个人连警·察都没什么畏惧心,这得是什么样的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