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烈的心音似乎在诉说着他最本能的心情。
简泽安仓促收手,张口结舌。
他想说什么,又不知道能说什么。
恰恰在这时,广播里响起预备铃的音乐,简泽安立刻长出了一口气,像是逃出生天。
他在音乐声里道:“我没反应过来……我有点乱。子琛,你先起开好不好?”
他本来就感冒,带着点鼻音,天然像是哭过。更不要说语气的最末,带上些许讨饶的软,像是可怜兮兮的求助。又或者,说得更明白些,像在撒娇。
程子琛垂眸,看着眼前的人眼珠乱转、就是不肯看他的样子,又看了看他烧红的耳尖,还有脸上的一抹心虚,低笑。
“好。”
他叹息般地应了声,声音里全是纵容。
他松开少年的肩膀,抽身在沙发旁半步开外站着,看着少年起身,别别扭扭地站在那儿,似乎不敢越过他离开这房间。
程子琛心里软了一片,他伸手,将简泽安方才折腾一场皱了的校服捋平,又把放在边上的暖贴给他:
“没来得及贴,你拿回去,下课贴身上。记得喝药。”
简泽安讷讷接过。
程子琛看他神思不属的样子,又叹了口气:
“我没想告诉你——至少不是现在。你不愿意,就当什么都不知道,嗯?”
简泽安低着头没有说话。
程子琛挑眉,伸手抬了一下他下巴:
“不至于吧?不肯跟我说话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