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车上。
春日俊彰浑厚的声音传遍四周,带着疯狂、嗤笑、讥讽,还有无穷的杀意和仇恨。
暗处。
秦修文和酒玫瑰站在一起,面无表情的看着踏进局中的春日俊彰,一言不发,任由春日俊彰站在那里叫嚣。
“这个丑到让人恶心的家伙,在那里嘚瑟个什么劲啊!要是在外面,本姑娘一拳头砸下去,让他跪下来道歉。”酒玫瑰看不惯春日俊彰嚣张跋扈的样子,撸起袖子,恨不得立刻就动手解决掉这个丑陋的家伙。
春日俊彰还在叫嚣,步伐非常缓慢,却显得并不突兀,口中还发出嘲笑:“该不会是不敢出来吧!我知道,你一定就在这里,不妨出来一见。”
酒玫瑰气急,想要动手想到手心都发痒痒,鼓着一张嘴,有些生闷气,自言自语道:“长得丑了不起啊!有能耐你再丑点,干脆无敌,让人看一眼就被恶心死。”
“理会他干什么,耍嘴炮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秦修文表情平静,任由春日俊彰在那里叫嚣,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,他若是这么简单就被激怒,他就不是秦修文了。
“你还是不是男人,这么说你都不生气。”
酒玫瑰鼓着嘴,为自己给秦修文出头反倒惹不满的事情感到不忿。
秦修文背着手,面无表情的说道:“生气?待会儿就直接弄死他了,你听一个死人的话,有意思么?”
“......”
酒玫瑰无言以对,只能对秦修文伸出大拇指,得,这话说的怪狂的,顿时提升了高度。
“安静看着,等他们自己找死。”秦修文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,心境波澜不惊的看着,表面上看去,一点当事人的自觉都没有。
“嗯!”
酒玫瑰点头,心想着秦修文面对事情的风度着实非同一般,自己今后要好好学学,不能固步自封,维持着以前的样子。
车厢里面。
春日俊彰正缓步试探,警惕的环视过四周,小心翼翼的分开特高课的下属,有一个应对突然袭击的准备。
当然,他的嘴也没空着。
“我知道你就在这里,怎么?只敢藏在暗地里耍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,见到我们,被吓得连个声都不敢出了?”
“哈哈.......”
“你莫非是个女人不成?一点男人的气概都没有,按照你们中国的话说,你就是一个怂货,老娘们.......”
春日俊彰几度叫嚣,观察自己自己觉得最有可能潜伏的位置,希望能够激怒对方,但注定,他失望了。
“难不成,他真的不在这里?”
“还是说这个局做完,他就走了。”
“又或者,这个局压根就不是这个家伙做的,而是军事情报处为了我们做的陷阱。”
春日俊彰的内心再度摇摆不定,心中的想法出现了动摇。
在他周围,特高课的特务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,对于暗中有人算计的事情,他们也听春日俊彰说了,此刻也是随声附和,想要激怒对方。
“事敢干,面都不敢露。”
“哈哈,我觉得你就是一个娘们。”
“出来,我让你一只手,敢么?”
“一个只敢藏在地沟里面的老鼠,注定了肮脏,这注定会死在地沟了,尸体发臭了也不会让人发现。”
“你,敢出来么?”
“......”
当然,也有人聪明一点,用其他的手段想要试探。
“在那里。”
“我看见你了,那个家伙,出来吧!我们保证不会动手。”
“......”
说这句话的时候,他们都是默默地给子弹上膛,匕首也准备就绪,可见,他们一点也不打算遵守诺言。
可,真就像是没有人一样。
周围静悄悄的,除了火车的声音,连个风扫落叶的声音都没有,寂静无声,一片死寂。
暗中。
秦修文一动不动,就像是一座屹立不倒的顽石,眼睛停留在特高课特工的方向,默默地做着计算,一旦时机成熟,他就会像是孙猴子一样破石而出。
相反的是,酒玫瑰的心性倒是显得有些不稳定了,脸色有些发黑,眼冒凶光,一个劲的嘀咕。
女人怎么了?
老娘们......老娘们惹着你们了?
用得着你们轻视?
狗拿耗子,多管闲事。
要不是为了计划,本姑娘出手,锤的你们的脑瓜子都开瓢。
酒玫瑰鼓着嘴,神情不忿。
秦修文终于有动作了,偏头瞥了她一眼,总感觉她有几分幼稚:“你多大了?”
“20。”酒玫瑰脱口而出,随即脸色微变,升起妩媚的微笑:“骗你的,你猜猜看喽。”
“20?”
秦修文愣了一下,酒玫瑰这么年轻?不会吧,酒玫瑰可算是一个杀手界的老人了,扬名已久,大约有四、五个年头了吧!
这么一算的话,岂不是说,酒玫瑰在十四、五岁就已经是一名杀手了?甚至更早。
十四、五岁,女孩子......不应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黄毛丫头么?
“我看你的样子,得有三十多了!”
秦修文有些不信,认真的看了一眼酒玫瑰的身材,她身上这种成熟女人特有的诱人风韵,还有妩媚妖娆的动人气质,年轻小女生,根本伪装不来。
酒玫瑰脸色僵硬,内心无比抓狂,你才三十多了,你全家都三十多了。
正在她抓狂的时候,忽然发现秦修文的目光下移,锁定在她胸前的位置,定睛不动,端详且思索着。
酒玫瑰脸色彻底难看,攥紧了拳头,轻声呵道:“看什么看,没见过么?再看戳瞎你。”
秦修文不予理会,似乎是在研究、比对着什么。
酒玫瑰气的浑身发抖,忍不住想要动手了,最后关头,忽然露出妩媚动人的笑容,颇具诱惑性,磁性的嗓音柔软无力:“这么喜欢看,要不要......”
这是酒玫瑰盛怒一下的习惯表现,她越是变得诱人,让人随意采摘,就说明她的杀意究竟有多大。
“什么?”
秦修文缓过神来,眼中一片清明,唯有任何猥琐、邪恶的神色,看了酒玫瑰一眼,说出一句让酒玫瑰更加杀意涌动的话:“说真的,我在你身上一点也没有看出20岁女性的标志。”
“我谢谢你。”
一向把女生的年龄当做秘密的酒玫瑰气的够呛,强忍着不爆粗口:“可我真就20岁。”
秦修文在酒玫瑰愈加难看的脸色下,又是低头瞅了一眼,摇了摇头:“长得真够早熟的。”
早熟,这句话是说得好听的,不好听的,那叫显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