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等着。”牛二掀了门帘出去。
辛小翠快气死了,心想这天下怎么会有反应这么慢的笨牛?
结果,第二天,牛二就弄来了一辆自行车,说是去批点饲料,就偷摸带着辛小翠进城了。
好久没回城,辛小翠自惭形秽,总觉得街上的姑娘都比自己漂亮时髦,她就跟个村姑无异,心里头又急又气的,更嫌旁边的男伴实在土,便打发他在火车站桥头等她,自己则去城里亲戚家讨钱去买东西。
牛二进城次数不多,哪儿都不认识,也没个兴趣逛,买了饲料就回来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等,饿了就把兜里的窝窝头拿出来啃了,一等就等到傍晚。
也正这时,雷声轰隆隆在天边卷卷而袭,狂风大作,乌压压的黑云就爬上头顶了。
牛二有点急了,担心辛小翠走丢了或者被人拐了,惴惴不安,汗都滚下来,湿了背心,如临大难,险些崩溃。直到看见打远处的辛小翠往这边跑,心下才稳了,再定睛一看,她换了装,穿水绿裙桃粉衫子,肩上还挎着帆布包。
挺恨挺焦躁的,牛二想训辛小翠,但她却更急:“走,走,上来雨了!”
牛二便没细问,由她跳上车,他就没命地往回赶。
车行半途,大豆雨点开始纷纷掉落,纵使他再奋力奔骑,两个人还是淋湿了,辛小翠拿包顶着脑袋叫:“哇哇,我的新衣服都湿了!不行找个地方避避吧!”
牛二还生气呢,才不管她,使劲儿把车子往水沟里骑,溅得她的衣裙全沾了污泥。
她挥手锤他后背:“你故意的你故意的!放我下来,放我下来!”
她也气,气得浑身发抖,在车上扭来扭去,雨摔打地面,哗哗地弹起烟雾,遮了前路视线,牛二抹了把脸,还是睁不开眼睛,只觉那车子一歪,车头就往旁边的草丛里栽。
辛小翠冷不防地摔下去,牛二伸手拉她,自己重心也不稳,便跟着一起飞出去,草丛底下是条长沟,双双抱着就滚到沟里去了。
雷声呼啦一声撕扯开云面,雨水如倾盆灌浇,狂泻千里,也不管底下是人是物,是土是泥,搅和在一起,混沌一片,再也分不清男和女。
两个人成了稀汤的泥人,滚在雨水沟里,一个压着另一个,辛小翠举手就打,打那人的肩膀和磕破出血的脸,打他的头和后背,发疯了似地叫——
“你是什么玩意儿!你要强奸我吗!你敢吗?”
牛二也不还手,由了她闹,垂着眼睛看她,看她被黄泥浆玷污的脸和头发,看她气急败坏地扭曲鼻子眼……他浑身也在颤抖,黑瞳灼亮,鼻孔翕张,呼哧气喘,凶狠和爱怜交替地出现在脸上。
辛小翠想挣脱,挣脱不了,他的双手就铁箍在她身上,嘴巴啄下来,强寻她的唇,她扭头躲,他也要去追——她的嘴,有蜜甜也有辣子辣,可他就要吃,要啃,要咬!
死命压住她的唇,一手扳住她的脸,一手伸手去摸她的奶,圆物握手,又急着捏她的胯心儿,捏得她生疼,疼里还有种极致的刺激,她唔地哼了一声,闭上眼睛,任雨水和狂吻淹没自己。
他的舌,生硬艰涩,却有力蛮横,撞到她牙齿,抵住她上颚,用力吸她的舌,麻酥酥,他啃咬她唇,咬出腥歪歪的血来,再去啃她的下巴和脖子,蛮暴有力,就像一头野牛,一个劲儿地顶她的身子,想要狠狠地撞进栏内去!
热气直冲脑中,辛小翠被雨水打得无法呼吸,昏昏昭昭,想推也变成了拥,想踹也变成了勾,她松了手,捧着他的脖子,激烈地回吻——也同他一样啃咬、吸吮,辗转。
牛二立刻感受到她的回应,似是得了鼓励,动作便更疯狂起来,下身迅速膨胀,伸手去解裤腰,没料,底下那女人趁势一滚,压将上来,双腿夹紧,伸手去掏他的东西,掏出来握在手里,伏身抵住他的额头,雨水哗啦啦倾泻,二人如共淋天裕,他艰难仰头嘶吼:“啊!”
她捏啊,揉啊,掐啊拧啊,那东西越胀越直,越直越红热,青筋暴起龟首,圆圆的肉眼儿在雨里头,在她手里洗刷一遍遍,她低头去叼,一口咬住红肉一柱,顺着头往下吞,吞到根儿了,还能再进几分——
唔,她的嘴,有蜜有辣还有深渊!
牛二犹如入了雨中洞,水之泉心,内中小舌舔绕肉棱肉冠,一圈圈,被她费力一吸,他瞬间魂碎,险些喷射在她嘴里!
辛小翠吐出那物,又跨开两腿,她水绿的裙子早就成了泥布,底下的内裤也早脱了,手扶了那物就往自己的腿间挤,挤开个缝隙,她开始哼吟,逐渐拔高嗓子,在旷野里,在大雨里,任她大喊大叫。
肉口如小嘴儿,也是缓缓地吞,吞到根儿,肉物劈开一条路来,左右上下地颠,牛二只觉浑身滚热,雨水也丝毫降不了温,眼前一头头发黑,不知这算不算强奸。
可是,到底是谁奸了谁?
辛小翠骑在他身上,如征服一头野牛,而她则是个女勇士,交握他手,一下下蠕动,摇臀,摆腰,再回旋,坠落,缩纳夹捏,牛二抬起半个身子,半醉半痴,握着她的两颗奶子,嗯呀哼哼。
那两颗奶,早被薄衫浸印凸出两粒红乳豆,牛二就隔着衣服去咬。
“嗯……嗯……轻点……”她伸手去抚他两卵,伸舌舔他耳朵:“来吧来吧……干我吧,强奸我吧。”
牛二倾身往下压,抱住她,放倒她,劈开她两条腿架在肩上,再去捏她的两只脚,腰臀挺动,一下下,进攻——顶弄——在大雨里激撞,耳边轰轰咆哮着雷声、雨声、水声……也有她汩汩流出的水。
肉物相撞,若云朵相遇,阴阳擦碰,噼里啪啦,曲折惊魂的闪电,劈开万物,云雨贪欢,雨物降临,是男人在女人体内钻磨挤出的滚滚爱液,浇灌,喂养,肉吸肉,肉缠肉,肉也分不开肉,搅拧,抽添……如这自然中的自然,有云即有雨,闪电过后必听雷,雨来雨急——这是庄稼人盼了许久的恩赐!
辛小翠蹬开腿,撑直脚丫,腰腹打挺,浑身一抽抽颤,一股股吸,吸得牛二也疾风暴雨地一阵急速狂扫狂抽——
轰轰轰!滚雷响彻大地,他们的呐喊是无数呐喊中的一声,掩在雷声里又消失殆尽。
……
雨停了,夜来了,草丛里,泥沟里,蛐蛐又唱歌,仰望星空的出浴新人儿也在低声细语。
“看,这是我给你买的口琴。”
“口琴?”
“比你吹树叶好吧?”
“也是啊。”
“傻,试试有没有进水,怕是放在包最里层也没用……”
“你去城里就为了给我买这个?”
“还有衣服啊,不过也都完了!”
“啊!”
“别说了,你快试试……”
琴声虚弱曲折,音调不太准,但还是依稀听出,是一首longlongago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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