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在唱歌。
一首西班牙老歌——
besame,besamemucho
(吻我,深深地吻我吧)
(就好像今晚是最后一夜)
besamemucho
(吻我,深深地吻我吧)
quetengomiedoaperderteperdertedespues……
(我怕今夜之后会失去你)
成泽晖打开房门,一股烟味儿扑鼻而来,定了定睛,他瞧清楚了里头坐在沙发上的人:齐肩中长发,精瘦的肩膀,闻声转过头来,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,她嘴里叼着一根白细烟卷,见他来了,忙在烟缸里捻灭了。
成泽晖刚要说话,女人抬手挥了挥眼前的雾气:我知道,这里不让抽烟,不好意思,没忍住。
成泽晖淡淡笑道:没事的。我是想问您准备好了吗?
女人站起来,身上只裹着一条毛巾,下面露两条细裸腿,赤着脚:准备好了,指了指身后绛紫色纱帐里的床:我现在上床?
成泽晖伸出手臂,牵牵嘴角:您请。
女人转身撩帘入床,成泽晖则走到旁边的盥洗池洗手,温热水流划过他的手---指甲剪得短齐干净没有一根倒刺,手掌大而指节微凸,因长期劳作手背泛起青筋,在暗光里虬曲盘动,他仔仔细细净擦干,不疾不徐走到床边。
此时,女人赤身趴在床上,头发从耳侧垂下,露出纤白长颈,脊线分明,皮肤光滑,毛巾搭在臀片上,下面是一双白生生的长腿细踝。
他从床下取出精油瓶,按压在掌心揉搓,声音平缓低沉:我是为您服务的按摩师小成,今天我们做的是都市丽人推油保养按摩套餐。
女人嗯了一声,下一秒,成泽晖的手就覆上她的脚掌,缓缓按压,从底往上,手心游走,小腿推到大腿,再推到臀部,他的手很自然掀去毛巾,露出她两片浑圆肉臀,臀尖上头还纹了一只红黑色的小蝴蝶。
成泽晖手掌覆上,像把个活生生的飞物盖在手里,再缓缓打开,揉捏两下,翅膀扇动似是飞舞,他大手向外轻掰,臀间暗物隐隐半露,菊户粉圆,阴唇饱满,一指油压,他的手又松开,轻轻臀瓣边缘。
女人轻哼,身子动了一下。
成泽晖继续往上推油。推到腰部,用拇指推筋,一直延至肩胛,他来回揉捏,力度适中,停在她肩上,反复按摩。
他是个有经验的技师,哪里停顿哪里急进,哪里重揉轻捏,他都料定顾客的反应,看得出,她是第一次。
别紧张,放轻松。
她没说话。
成泽晖抬她的胳膊往后背,伸手抚她侧乳外廓,油掌滑腻,越揉越往里,似乎都碰到她的乳尖,她本能全身绷紧。
他收回手去,继续按压她的肩膀,换另一侧,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手法,她似乎比刚才放松了许多。
成泽晖绕到床下,缓缓爬上来,劈开腿跨骑在她臀下,涂一点精油继续揉臀。
女人要常做做按摩和保养,舒缓肌肉放松神经,尤其像您这样的白领……
话说得很正经,但手下的动作却越来越大胆,推开臀,精油顺股而流,他手指也从她臀缝慢慢滑下,游过大腿内侧,有意无意触碰菊心肉贝,每每一碰,她都臀肉收缩,成泽晖大掌摩擦火热,指腹浸油滑润,擦穴片而过,反复几次,又偏偏不点那一心,她便松了肌肉,竟有意微微迎合。
成泽晖眼看那底下肉孔溢出清液,菊花也开,粉嫩薄嫩的阴部逐渐濡湿、晶亮,他才用指腹揉按上去。
这一下,她重重一呼——嗯!
成泽晖目光沉定,将手指抚进沟渠,抚摸起她的前蒂后穴,油水混合,极滑极易走偏,一不小心,他手指指尖插进肉孔,水似涌泉般汩汩冒出。
啊……
她轻呼。
成泽晖收回手,轻声说:请您翻过身来。
女人顿了顿,轻呼一口,缓缓翻身。
首先映入眼的是脸,不知是趴时间长了还是怎么,她的脸红艳动人,眼睛也水汪汪的,只是表情克制,眯起眼睛注视成泽晖。
成泽晖并没看她,目光移到她的胸前,别看她人瘦,胸倒是有型有肉,玉乳红蒂,盈盈诱人。
他的手揉捏有度,顺时针一圈再逆时针一圈,轻推开副乳结节,压按有力,拇指停在乳头,来回揉,真是疼一阵麻一阵,胀一阵又痒一阵。
女人忍不住呻吟几声,抬起眼睛看男人,他长得不错——也许干这一行都不能差,高鼻梁浓眉毛,在黑压压的眼睛里,是见多不怪的神色,沉稳得很。
但她知道他兴奋,也许是很少见她这般年轻的顾客,也许是她的声音唤起他的注意......她总想给自己加一点玛丽苏的戏,正胡思乱想,瞥见他宽松的裤子,里头有物勃勃膨胀,他手指忽地用力,像是惩罚她不够专心!
顺势推油,他手心捂在她腹上,顺时针推几遍,再往下,刻意跳过阴角区,直按压大腿内侧,她轻轻张开双腿,往上迎臀。
成泽晖迅速看女人一眼,视线交接一瞬,他迅速回目,手指从上往下缓缓揉摸进去——她的肉口毛稀油湿,手指点压暗珠,指节慢慢浸入,手指湿热,她不由地发出一声吟哦。
音乐停歇的片刻里,成泽晖的呼吸加重了,手指在弯曲,揉到凸起部分,爱液成河迸发,她也抬起身子,伸手抓住他腕子轻哼:啊……舒服,好舒服……
成泽晖手指加力,继续刮磨膣腔,弹搓击中凸点,汩汩蜜流而下,女人悬弓腰身,紧抓毛巾,脚趾都绷直,成泽晖只觉穴内一阵急缩,手指夹顿,女人开始颤抖,整个人都在半空中抖,娇媚的声音在一室暧昧里拉长了尾音,她高潮了。
成泽晖抽出手,擦了擦,又用毛巾裹住她,从上到下擦掉精油,微微鞠了一躬:您可以休息一会儿了。
女人回过神来,喘息,迷乱,神魂荡漾地去看他,成泽晖一怔,他不是没见过女人高潮,可却是头一回见到女人这样看他,好像他不是工具,而是一个人。
你等下……她伸手勾他胳膊,艰难抬起身子,仰头看他,另一只手抚他两腿之间的硬物:这就完了?
成泽晖不动声色:这就完了。
背景音乐却还在唱——
quierotenertemuycerca
我想很近很近地感觉你
mirarmeentusojos
我想面对着你看着你
vertejuntoami
在你的眼睛里看到我自己
女人说:我叫林音悦。
成泽晖挑挑眉毛,半天说:我是服务您的小成,成泽晖。
林音悦点头:我改天还来找你。
成泽晖一愣,立刻礼貌笑应:那我先提前谢谢您厚爱了。
林音悦松开手,成泽晖这才转身走了。
余下几天,林音悦都在加班,财年底,各项预算都要做出来,压力不小,每天看数据看到晚上,只有倒床睡前的片刻,她才有机会放安德烈·波切利的《besamemucho》,睡梦迷糊里,她就想起那家按摩院的那个男人。
成泽晖。
她念他的名字——一个做那样差事的男人平均每天要让多少女人高潮?老女人小女人,丑女人美女人,每日每夜,他摸到她们的阴道里,寻一点神秘穴位,令她们欲死欲仙,再收回手去,擦一擦,鞠一躬,神情冷淡客气——谢谢光临。
不问前尘不问后路,没有感情羁绊,不必诉尽衷肠。
一切的一切,都在音乐里——
besame,besamemucho
财报最终出来,公司股票上涨百分之二,皆大欢喜,这二里的功劳也有林音悦一份,她得了一个大红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