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(1 / 2)

361811462瓶;

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,我会继续努力的!<hrsize=1/>  应韩奕羡的恳请也为方便治疗,张老太医带着弟子和药童在韩府住下。韩奕羡特地着人将临近北院的一座空置的小院落拾掇出来,留给老太医一行坐卧起居。另使了好几个丫头婆子们一道过去精心服侍,奉若上宾。

老太医给念卿制定了详尽的治疗方案。每日由他与弟子轮流为念卿施针,进行针灸。以缓解症状减轻她的病痛。又给开了方药,因她咳久伤&阴,肺阴亏损,且本就气弱体虚全靠调补。老太医为求稳妥,索性肺脾肾兼顾阴&阳双补。

横竖韩家二爷舍得银子,对这位卿夫人从不吝惜钱财。不管多珍贵多稀罕的药材,但凡于卿夫人身子有助,纵是千金难觅他也定要设法弄来。

而韩奕羡自此未出北院,衣不解带悉心照料念卿。他谨遵医嘱把她看护得细致又周到。且事无巨细必亲力亲为,断不肯假手于人。大到亲自敦促老太医的药童炼药,小到照顾念卿一应的生活需求,无一不周全面面俱到。

如是尽心的治疗与调养,念卿的身体渐有起色。她的不适一天天减轻,慢慢的她不再低烧低咳,也不再感觉晕沉,头脑变得清明好受很多。只身子依旧瘦弱乏力,面色仍然苍白不见血气。韩奕羡看得心疼亦无可奈何,按老太医的说法伤了肺经原本就是个需要时日养就的事,要固本培元没个一年半载难见成效。

这其中最值得高兴的是经过十余天的诊治与观察,老太医终于完全确诊念卿没有患上肺痨,并能十分笃定她所患之肺症不具传染性,只患者自身受累于他人无碍。

老太医金口一开,无异天降福音。不但韩奕羡心头大石落地,念卿有若死里逃生。韩府底下人等亦然欣喜万分,尤其北院里被隔离起来的仆众,简直喜不自胜仿似重获新生。张老太医什么人啊?那可是原先专职给圣人看病的大国医!老太医说没事自然就是没事!

念卿屋里的冬灵同荷儿的奶娘更是喜极而泣,直跪着向天磕头连连拜谢:多谢菩萨保佑!让夫人终是有惊无险,吉人天相!而一直忧心忡忡密切关注着北院动静的韩母与锦凤,也各自安下心来,长舒了一口气。

这一回她们委实吓得不轻!头一次无比诚心的期盼虞氏无事!真切的冀望她得的不要是痨病!只有虞氏的病无妨,她们的儿(夫)才得安然!

晌午过后,韩奕羡抱念卿到院子里晒太阳。这亦是老太医的医嘱。多晒太阳于念卿的病后恢复大有裨益。

坐了一会后,韩奕羡低头望着念卿有些恹恹的神气,柔声低问:“乖,是不是困了?”她这段时来身体虚弱,尤是渴睡。

念卿无甚精神的点头,但她知道还不能睡。

“卿儿乖,再等一刻。喝了药就可以睡了嗯?”

而今韩奕羡将张老太医的医嘱奉若圭臬,谨慎遵守一丝不苟绝不肯违背半分。这会儿刚用完午膳不久,还不可以服药。按老太医交代的时辰,还须得再等上一等。

见她没精打采昏昏欲睡,韩奕羡便拣了她感兴趣的话题来转移她的注意力,逗她开口以免她真的睡过去。

“荷儿这两日已经会跑了!跑得可快机灵得很!冬灵说跟慢一点都追不上她。”韩奕羡朝她温声笑道。

念卿果然睁开了眼睛,跟着露出笑容。

“也不知道下次见了,她还记不记得我?”她不无伤感的说道。此一病,她已足有二十来天没能见到女儿。

“哪能呢!天天都会念叨你呢!”韩奕羡碰碰她的额温存的哄她。

实际上那小白眼狼头先确实日日念叨着要娘,每每都要哭上好一阵子。只毕竟是孩子,要了好些回要不着,也便渐次不再提了。

“待这个疗程的药服完,爷便接她回来吧。”念卿低道。

目含希冀的看住韩奕羡。她的小心肝儿,她实在想念得紧!

韩奕羡温柔的亲亲她的发心,沉吟道:“到时候看吧。你若恢复得好一些,爷就将她接回来。”

言下之意,若她恢复得不尽人意,荷儿暂时就还回不来。念卿的眸光即刻黯淡下来,垂了眼不再吱声。

韩奕羡看不得她这副极是失望的模样。轻轻晃了晃与她交握的手耐心哄道:“你放宽心,不要担忧。荷儿虽然是在娘那里,但有冬灵和奶娘看着,还有庭毅每日早晚都会过去问一遍消息。卿儿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呢!”

他了解念卿的顾虑,她是担心母亲不喜荷儿。自张老太医确诊离府后,母亲便使人过来同他商议在卿儿养病期间,让荷儿去东屋里养着。又道他若不放心,可以自个派人跟过去看护。

他知道母亲此举有低头示好的意思,虽然只是对他。再想想,把荷儿放在外院看着确乎也不太适宜。于是便应了母亲。

他睇着念卿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脸,那额际青色的小血管都清晰可见。而她清瘦的身躯真正单薄,弱不胜衣。他不由叹息一声,冲她低语道:“乖卿儿,你也替爷想想!嗯?”

他贴上她的脸呢语喃喃:“不要让爷太担心了!”

他说着,口气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。眼下她如斯羸弱的模样,叫他怎么舍得让她受累。

须臾,便感受到她脸上的湿意,韩奕羡心疼又无奈。他稍挪开脸,拿指腹替她抹泪,哄孩子似声音柔得滴水:“爷答应你,只要卿儿身子好上一些了,便将荷儿接回来好不好?嗯?乖啊,别哭了!看你哭,”

他捂一下心口,叹气:“爷心疼!这里难受得厉害!”

念卿吸吸鼻子,勉力忍住心中的悲伤。是她没用,身子不争气!

韩奕羡见状,又轻叹一声拢一拢她的肩迅速转移话题:“如今岳父的私塾里学生是越来越多了。这趟过去一看多了十来个。爷瞅着他老人家精神还挺不错,看样子很是乐在其中。”

之前全副心神都为着她的病,还未来得及告知她岳父的情况。

念卿知他心意,亦便配合应道:“爹爹自来如此,闲不住。忙一点反而过得快活一些。”

韩奕羡点头,摸摸她的脸说道:“等我们荷儿再大一些,便将岳父接来可好?由得他老人家亲自教导荷儿。也好叫我们尽下孝道,让岳父含饴弄孙安享晚年。”

念卿一愣,随即摇头毫不犹豫。她面现一丝悲哀,婆母素来门第之见深重。看不起她的出身,亦轻视爹爹。即使爷对他老人家极是尊重,可那又怎样?她能忍受婆母的不公,但无法忍受婆母那般的轻慢爹爹!

她只有一个爹爹,生她养她,疼她爱她的爹爹。她不要他再遭人作践!只要想想荷儿满月礼那次,婆母连面都不屑与爹爹相见,她心里就万分的难过。

韩奕羡观她脸色,不禁暗自懊恼。他只顾着想让她开心,话说得不太妥。虽确是他的真心话,但母亲对岳父……

他愧疚的看住念卿,这亦是他亏欠她的地方。母亲为人固执不听劝。不论他劝说多少次都不肯改变态度。

正想着找话安慰她,陈嬷嬷端着药汤过来。

韩奕羡面色一沉,立刻皱起了眉头。他接过药汤搁在石桌上冷眼望向陈嬷嬷,十分不悦道:

“你怎的还在这里!莫非爷的话都不当数了?”

他前两日便告知这婆子,让她滚回东屋母亲那去。没曾想,她竟然还没走!

陈嬷嬷“扑通”一声就跪下了,哀求道:“求二爷开恩,容老奴留在院里。不要赶老奴走!”

她不住磕头,形状可怜:“老奴对天发誓,日后定当尽心尽力服侍夫人和小姐!绝无懈怠,不生二心!若有违此誓,叫老奴天打雷劈不得好死!”

自那日给韩母探听消息,告知卿夫人可能患上肺痨后,陈嬷嬷当场就被韩母指派家丁给押送回了北院,隔离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