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法学院每年开学前十天,为了给魔法界注入新鲜血液,都会在学院门口提供元素亲和力的免费检测项目。这些项目主要是提供给平民使用,毕竟有钱人家的孩子,早在刚出生没多久,就会自费检测,提早分配资源培养。
约翰去检测的时候没抱太大希望,毕竟落日城每年新生人口上万,检测出来的平民魔法学徒也就那么十几个。
当检测结果出来时,他觉得自己仿佛被整个浴桶那么多的金币砸中了脑袋。
对于平民学徒们来说,魔法学院收费不贵,一个学期只收取50银币的学费,仿佛在做善事。
但他们的学习材料却要自己购置,魔法药水,书本,特殊的纸。——为了检测他们的魔法语是否真的能排上用上,他们需要用一些特殊道具确认。
如果选择学习魔法阵的基础构图,还要买更多材料。这些花费掏空了约翰裁缝铺的多年积蓄,他们没有钱可以作为学费支付给任何魔法师。
但没有钱的平民学徒们也不需沮丧,总有那么几个魔法师愿意挑选他们。也许是看中了平民们的勤劳品质,用着顺手?
伍德就是一名这样的魔法师。他出了名的严厉,被他选走的学徒们据说都在法师塔里过着煎熬的日子。但只要熬过那几年,正式成为魔法师后,这些学徒们都会被各种商会当聚宝盆一样供起来。
伍德本身的元素亲和力并不出色,但他开辟了其他的道路。
据说他从魔法学徒年代,就专注研发各种生活魔法,以及一般人可用的魔法道具。别看他一天天的都待在法师塔里不出门,但落日城周边,除了那位已经年过百岁的五阶魔法师以外,最有钱的就是他。
研发的东西让他钱包丰满,据说在帝国的所有魔法师内,论财富排行,他能排上前十。
他不吝材料金钱,甚至早就准备好了学徒们需要使用的道具,进了他的法师塔,在学习方面不需要再花哪怕一个铜币。
但同样,他只要那些到了法师塔内,能迅速为他工作的学徒。十天内不能正常工作,会被他踢出法师塔。
约翰崇拜伍德,为了被他挑选,做了整整三年的准备。
他通过自己的学习,掌握了魔法语的用法,并且常年学习魔法阵的绘制构图,对于魔力的掌控有一定自信。
但就在昨天,一位同学恶意地设计,让他完成了一个变形的魔法阵,导致他惯用手半石化,不能进行细致的工作。
而伍德挑选学徒的时候正好有一条要求:所有的魔法阵基本构图必须合格,魔法语的书写必须标准清晰。
这种类型的恶咒解除方法,最方便就是让施法者自己解除,可问题来了。这是约翰自己完成的魔法阵,而他根本不具备解除恶咒的能力。
其他方法也不是没有,经过研究之后,魔法师可以根据魔法组成,为他解开恶咒。但因为这是一个异变种,需要根据原魔法进行反推,一般得花至少一个礼拜的时间。
魔法学院内的老师们是这么说的:“你的魔力不强,所以这个恶咒在三天后会自行解除,不用担心。”
药剂师们有能够帮到他的方法,可惜的是。
“像这种能在几天内自己解除的简单恶咒很容易解决,但因为太容易解决,所以不会有人买,我们没有备相关药剂的货。”店员安慰道:“过几天就会自己好的,不用担心好吗?”
可伍德两天后就要来。
“走啊,我记得你家很穷,应该去出售的魔力,说不定还能帮一下家里。”那位向他恶作剧的同学特纳,在约翰耳边说道,作为始作俑者,他没有半点愧疚。
“抱歉,我忘了你魔力少,说不定你的魔力量根本不足以出售。”另外一名魔法学徒在旁边摊开手。
“别这么说,”特纳一把揽过约翰的肩膀:“走,带你去看看。”
特纳是子爵的六子,作为普通平民的约翰,根本不敢反抗。
第93章 溜了溜了
魔法学院的上课时间不固定, 因为只需要学习魔法语和魔法史,其实每天也就那么几节课,大部分时间安排自习。
趁着没课的时间, 学徒们熙熙攘攘结伴前来,其中就包括传播消息的其中一名大嘴巴、特纳和他的跟班们,以及被硬拉来的约翰。
魔法学徒们来到距离治疗驿站门前十米处,停住脚步。
“这不是教会吗?”一名看起来许久没洗头的小个子四周张望, “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?”
“应该不会吧?”
“看, 冒险工会。”一名满脸雀斑的少女说道:“冒险工会正对面, 没错啊?”
“是这吗?”学徒们向那名大嘴巴询问:“不是你说在这的吗?”
大嘴巴挠挠头:“我也是听说的呀。”
“你该不是被骗了吧?”魔法学徒们抱怨道,从魔法学院到冒险工会需要半小时以上的时间, 他们可不愿意被这么溜着玩。
“这儿看着好小,狭窄的门散发出贫穷的气息, 甚至还没我家店铺的门大。”鞋匠家的儿子点评道。他觉得越有钱上档次的地方, 门就越大,占地越广。
“知道情报错误,我可以回去吗?”约翰沉着脸, 朝身旁一直勾着他肩膀的特纳说道。
“时间还早呢,回去干什么?再说, 是不是弄错还不一定呢。喂,你、就是你。”特纳抬起下巴,朝路过的冒险者勾了勾手:“过来一下。”
被点名的冒险者没理他, 拎着一只鸡走进治疗驿站,只给他们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。
特纳的人缘一直不太好, 见有人不理他, 魔法学徒发出阵阵闷笑声。
特纳平日里养尊处优, 显得脸嫩, 他年纪原本就不大,比约翰还小两岁。穿着一身常服,看起来就像哪家的小孩和随从们走丢了,冒险者才不愿意搭理他。
特纳将一直勾着约翰的手松开:“什么意思。”他跟在冒险者后面气冲冲地跑进治疗驿站。
特纳是贵族的孩子,和一般魔法学徒不同,即使还没被魔法师挑走,他也能通过某些途径学习一些偏门魔法。就像他对约翰用的恶作剧那样,对付一般人是足够了。
约翰还记挂着手的问题,对这场闹剧没有任何兴趣:“我走了。”有这时间瞎跑,还不如回去练习用另一只手写字。
“等等。”特纳的朋友们拉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