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到一众军官面前,把这次的作战计划又讲了一次。
步兵营把总梅清听的很认真,甚至还拿起纸笔做了个简单记录。散会后她立即回到自己的步兵司。
“大人,弟兄们都在等你布置作战任务呢。”司里的一名百总迎上前道。
梅清点了点头,往岸边自己的队伍前走去。她身穿绵甲,外罩武官袍服,肩上挂着披风,腰上的皮带上还各挂着了一支短铳,另配有一把剑。脚上一双皮靴,飒爽英姿,她手下的兵将们并不知道自己的英俊的上司,其实是一位年青的女子。还是当今首辅的女儿。
自离南京后,在海上晃荡了一个多月,多是内陆出身的九头鸟士兵,也早已经习惯了海风海浪。昨晚从澎湖乘船出发,坐了一天一夜的船,他们也并没有半点不适。在她回来之前,大家都按军令列队坐在地上,聊天说话,十分的轻松。
梅清喝令,“立正!”
一司数百士兵全都起身敬礼。
“稍息。弟兄们。这里就是北线尾岛,在岛中间有一座棱堡,里面大约有一百名荷兰守军。此次侯爷交给我们两营的任务就是拿下此堡。而刚刚王副总兵交给我们司的任务,则是当友军大部围住凌堡进攻的时候。我们到达棱堡南面,进行布防,以拦截敌人有可能的增援。”
六七千九头鸟围攻一个只有一百人守卫的棱堡,简直就是狮子博兔。可狮子博兔,亦用全力。哪怕是对付一百个人,也得如同对付一千人一万人一样。该有的安排都得有。
哪个部队负责围城,哪支部队负责外围拦截,哪支部队充做预备队,哪支部队做为佯攻,哪支是主力攻城部队,全都安排的好好的。
一名百长问,“大人,城堡里果真只有一百红毛?”
“是的,得到的情报确实如此。”
“只有一百人,哪里还用这么麻烦,一拥而上直接不就把城堡破了,还设伏拦截,这不是他们吃肉,咱们连唱喝汤的机会都没有了嘛。”
“是啊,大人,你怎么不争取一下咱们主攻啊。”
梅清冷冷扫过一众手下军官,“解散,一刻钟时间准备,然后各部立即出发,前往指定位置。”
半个时辰后,梅清带着部下通过已经被友军团团包围的四草海堡。
他们看着那座城堡,顿时没有人再觉得拿下这座城堡会很容易了。
当初荷兰人来到大台时,最先是在北线尾岛上建立商馆,还在岛上建立上四草海堡以控制鹿耳门水道。
可后来因为岛上地势地洼,常被水淹,因此商馆迁往了赤嵌城。
原来的四草海堡,也迁到了岛的中部。
这座堡垒用红砖所砌,并用糖水、糯米汗搅拌蚵壳灰为黏着剂,干后坚如盘石。
其主体呈四方形,东北和西南角各置凸出的棱堡,堡上可容纳上五下四九门大炮,加上主体的四门炮,整个四草海堡一共有二十二门大炮。
在城堡外,还有一条深七尺,宽一丈二的壕沟。并且在壕沟与城墙间筑有胸墙,加有六门小炮,壕沟外还有两排木栅,高约五尺。
城堡城墙高达三丈。
整座城堡虽然不算很大,可防卫却绝对森严,若不是城堡里只有一百名守军,只怕围住城堡的的九头鸟都得心生退意了。
这时路过堡下的梅清所部,刚刚还吵着梅清没去抢主攻的位置,这个时候却暗自咋舌,幸好他们不是主攻。
“娘的,这城堡好高大啊,还这么多炮,这只怕不好攻啊。”
“怕啥,城堡再高大,里面也仅有一百守军。咱们六七千人,一人一口唾沫,也能把他们给淹死。”(未完待续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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