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都觉得刘成功是以他父亲的战功晋爵加衔升职。
“恭喜兄弟了,令尊中南大捷,而兄台又要晋升伯爵,二十不到就要晋升为左军校标长,兄台到时肯定是我大汉军界最年青闪耀的将星,三十岁之前,肯定能升到将军,说不定四十岁就能当上战区司令,五十就能成为枢密使呢。”
同僚的恭维,没有让刘成功欣喜,反而让他觉得心里一阵翻腾。
“烦请右军校入内通报一声。”
刘成功有时很讨厌这些同僚们,不管他多努力,他们都只会把他的晋升看成是他的出身好。他也曾经多次上过战场,甚至手刃敌军,但这些同僚们似乎永远看不到。慢慢的,他也已经习惯了这些议论,可他无法认可。
因此当他听说皇帝要晋封他为伯爵并给他晋衔升职的时候,他没有高兴,反而只有一股没来由的愤怒。
侍卫亲军做为皇帝的近卫军,都是从全军中选调的最优秀的将士。而且近卫军里的军官,尤其是那些中低层的军官们,基本上都是来自于那些勋贵之家。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背景,不是某位将军的子侄,就是哪位尚书或者总督巡抚的子侄。
他们出身好,且都比较优秀,只是好出身,没有能力也是进不来侍卫亲军的。可一大群这样优秀的勋贵子弟在一起,平时也总免不了有个对比竞争。在这些优秀者中,一样显得无比优秀的刘成功,无疑就有些难以合群。
过了片刻,那名年青军官走了回来。
“陛下让你进去。”
刘成功抬起左手腕,看了眼那只腕表,这个时间皇帝一般都是在看书。他放下手腕,抬起脚向内走去。
经过几道岗位之后,刘成功看到了那位年轻的皇帝正坐在那里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报纸。石榴树正开着火红的花,灿烂的阳光为石榴花和枝叶摭挡了大半,只留下碎金般的阳光在皇帝身上。
皇帝斜靠在藤椅上,一双脚架在面前的一张脚凳上,他没有戴冠,露出了只及耳后的短发。皇帝的头发这几年越留越短,原来还是披肩及肩,到现在已经只及耳后了。若哪天,皇帝把头发剪的跟板寸一样,他也不会惊讶。
其实他自己也一直紧跟着皇帝的步伐,如今他甚至已经走到皇帝前面去了,头上留的是军中普遍的板寸。
皇帝听到了他的脚步声,甚至以对他的熟悉,肯定只听脚步声都能听出是他来。不过皇帝依然津津有味的看着手里的报纸,连头都没有抬一下。
刘成功摘下大盖帽端在手里,然后向并腿向皇帝行了个军礼,大声了声报告。
刘钧这时看完一个版面,翻过报纸后扫了一眼这个版,发现没什么让他感兴趣的内容,便把报纸放到了茶几上,然后不紧不慢的端起了不烫不冷刚温温的茶抿了两口。
“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,现在你真的来了,我真是不知道该感叹我猜的准,还是佩服你的执拗。”
今年刚十九岁的刘成功长的十分高大,军伍磨砺几年,让他当年的秀才郎文儒气质尽去,一股英武气息表现在举手投足之间。
“皇上,我请求调离侍卫亲军。”
“哼。”刘钧轻笑一声。
“你跟了我好几年了,不应当还这么幼稚吧,若事事都只顾着在意别人的看法,你不觉得活的很累吗?”
“陛下,我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和议论,但我想要去前线部队,去战斗的前线,我想要上战场,想要轰轰烈烈的战斗,我希望能够指挥着军队战斗,亲手赢得功名!”
“你还是太年青了,不过你这样的想法也不错,有股着年青人的冲劲和执着。看来你很不愿意整天跟在我左右,也好。”刘钧点了点头。想自己当初在麻城的时候,不也总想着要万里觅封侯吗,哪怕就是从乡团做起都很甘愿,从刘成功的身上,刘钧看到了过去自己的影子。
“臣请陛下允许臣恢复本姓,复用本名。”
刘钧只能摇了摇头道,“你是不是还想从头开始,从一个小兵干起啊?”
“如果陛下能够许可,臣希望能从最低阶的军官右军士长做起。”
“我还以为你想从小兵做起呢,哈哈哈。”刘钧忍不住笑道,“也好,从今天起,你可以恢复本姓本名为郑森,当然,你也一样还可以称为刘成功。就算你改回本名,但你依然还是朕的义子。你想去基层历练一下也没问题,也不必从右军士长做起了,这样吧,你就从一名陆军连长做起,军衔就是右都尉。不过,你现在的军衔职务都予以保留,对了,我已经给你签署过加爵晋衔和升职旨意了,你现在是开国伯爵侍卫亲军左军校步兵标长。”
“从现在起,臣就是右都尉步兵连长。”郑森答道。
刘钧起身,伸手在郑森的肩膀上拍了几下,“各军镇随你挑,你想去哪个镇?”
“臣请求去安南,那里正在与南蛮叛军作战,我希望能够亲临前线,带头前锋。”
“不去东吁么,那可是你父亲的部队。”
“不去。”郑森毫不犹豫的回答。
“想去安南也行,但现在安南的陆军都不是帝国正规军,既然你要去,那就去皇家海军第七舰队报告,加入陆战队,成为一名海军陆战队连长吧!”
“是!”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