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里提着很多的东西,姜玉燕打开门,“快进来。”
把东西放下,罗自省坐在沙发上说明了来意:“这是周先生送我的礼物,我想先放在你这里。我在医院照顾老人得好几天不能回家,放在租住的地方我不放心。”
“你看,这些东西我也有一堆呢,”姜玉燕指指那边:“他们也给我送了一堆礼物,还说要请我吃饭呢。”
“他们也说要请我吃饭,不过这几天我没空,还是等到我有空了再说吧。”
“自省,咱们一起拆礼物吧。”姜玉燕走过去把自己的那一堆礼物拿过来,“看看他们都给我们带来了什么东西。”
罗自省想了想,老人要下午才出院,这点时间他还是有的。
把所有的东西都拿到茶几上,姜玉燕和罗自省开始拆礼物。
礼物大部分都是点心,这些东西倒是都一样,唯一不同的就是一个包装很精美的小盒子。
姜玉燕看了看上面的标识,心里想到:这下发财了。
姜玉燕的小盒子里是一款女士手表,小巧精致,罗自省的盒子里是一款男士手表,高贵大气。
“自省,我们发财了,有了这块手表,咱们什么都不用做了,买一套房子的钱就都出来了。”
“买房子的钱?这手表这么值钱?”
罗自省对最贵的手表印象来自玉省城商场的柜台,那里最贵的一块手表也就一千多块钱。
可一千块钱也买不到房子啊。
姜玉燕拿起手表细看,继续跟罗自省咬耳朵:“这手表是外国的一个奢侈品牌,奢侈品就是专门给有钱人用的东西,咱们两个的手表,一块就得六位数。”
“五位数?”罗自省的声音都变了,哆哆嗦嗦的,“六位数是十万,玉燕,你说这一块手表就十万块?不会吧,不会这么贵吧,咱们赶紧给人退回去。”
姜玉燕把手表带在自己的手上,左看右看,“什么十万块,是十几万块。”
要是过上三十年,这手表已经炒到一百多万的价格了,整整贵了十倍。
姜玉燕的手腕并不算纤细,反而有点肉嘟嘟的。
浅玫瑰金的表链在窗口照进来的阳光下闪闪发光,趁的姜玉燕的手腕像玉一般润泽。
罗自省狼狈的移开眼:“咱们还是把手表还给他们吧,这个实在是太贵了,我们不能收。”
这个罗自省真是老实的很。
“你知道我是怎么发现那个孩子不对的吗?”姜玉燕把手表摘下放到放到盒子里:“那孩子手上戴着一串手链,那是一个品牌专门给孩子设计的,一条手链比这块手表还贵。能买得起那么贵的手链的人家,怎么可能是那样的穿着打扮。”
“给那么小的孩子带十几万块的手链,”罗自省喃喃自语,“那也太……”
太什么,他没说出来。
姜玉燕继续说道:“给一个孩子就能带十几万的手链,你想想,他们家里得多有钱,你觉得这块手表贵,可在他们心里根本就不算什么。自省,能用钱解决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小事,他们既然给,咱们就收,要是咱们什么都不收,对他们而言反而更不好。”
罗自省把手表也戴在了手上,“玉燕,我先走了,”他指着桌子上已经拆开的包装,“这些东西你随便吃,我先回去了。”
走在路上,罗自省不时的用手摩挲手腕,谁会知道他手上现在就带着一个十好几万的手表呢。
老太太睡着了,姜玉燕把东西收拾好放了起来,吃着点心开始学习。
周家人既然要请姜玉燕和罗自省吃饭,自然说到做到,等到罗自省的工作做完,周玉瑾再次上门拜访了他们两个,订下了吃饭的时间跟地点。
罗自省在吃饭的前一天来找姜玉燕了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,每次罗自省来的时候啊,老人都会睡着,这次也不例外。
“玉燕,我有点紧张,”这次周家人请吃饭的地点是省城最好最贵的一家餐厅,他从来没去过那种地方吃饭,难免紧张:“这周家人这么有钱,会不会有些什么规矩啊?”
姜玉燕给他倒了一杯水:“自省,你想太多了,只不过是吃一顿饭而已,能有什么规矩。再说了,咱俩是他们家孩子的救命恩人,即使有规矩,那是去他家做客的人才要守得,咱们又不去他们家吃饭,在饭店吃饭要守什么规矩。你就当跟村里人一起吃饭就行,该吃吃该喝喝,别的什么都不要想。”
罗自省答应了,又问道:“要是他们再送咱们礼物,咱们该怎么办?”
他给老人办完丧事回家,一路上碰到了好多人,跟以前被人躲着走不一样,这次邻居们都主动跟他打招呼。
他百思不得其解,问了人才知道,周家夫妇是开着三辆汽车来找他的。
那可是三辆汽车不是三辆自行车啊,尽管知道周家有钱,可听到三辆汽车的时候,还是刷新了他对周家的认知。
这周家这么有钱,要是饭桌上再送他东西,他是要还是不要。
他其实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了,周家已经送了他这么多东西了,不一定还会送他什么。
姜玉燕回答道:“他们要是送我什么东西,我反正是会收下的。”
“那我也收。”
姜玉燕把要出去吃饭的事情跟老太太的儿女说了,请他们照顾老人一天。
周家人订的是白天鹅酒店,是省城最好最贵的一家酒店。
她和罗自省是被周玉瑾派车接来的,姜玉燕倒是还好,比这还贵的车她都坐过,现在坐在这种老式汽车上不觉得有什么,罗自省大概是第一次坐汽车,动也不敢动,眼睛一个劲的看姜玉燕,十分可怜。
姜玉燕笑了笑,凑过去悄声说道:“你就把这个当成带棚子的自行车,不用那么紧张。”
第四十四章
罗自省声音压得很低:“我没有紧张,就是觉得,觉得这车坐起来挺舒服。”
姜玉燕被他的话逗笑了,“没有紧张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