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客们相当不满意,这破烂地方还不如寺庙道观,那里还能拜拜神佛保佑平安。
周轩也不开心,一方面,这里跟师父管辂一点关系都没有,绝对不是之前的管府;另一方面,堂堂相术占卜的鼻祖,后人对他的纪念,居然沦落如斯,可悲可叹!
走进院内,不过是个二层小楼,同样破旧不堪,门前的一个石碑,记载着管辂的生平事迹,当然是史书记载的情况,内容不是全对。
走进屋内,不大的厅堂内,立着一尊雕像,还有香火供奉,而雕像的那个人,根本不是管辂,真管辂俊朗多了。
“师父!徒儿来了。”
尽管明知道这人不是师父,但他毕竟象征着管辂,周轩依然虔诚的了三炷香,跪倒在地,重重的磕了三个头。
受到周轩的影响,倒也有不少人磕头的,埋怨声却更多,管辂祠,哪有一点景色可看。
“大家四处看看,一个小时之后门口集合。”女导游说道。
“小老弟,你来讲讲管辂吧!”一名戴眼镜的年男人建议,大家齐声附和,这个主意好,总一无所知的强。
“管辂,少而有才,夜观天,常常到天明,不知疲倦。有人问他,天的星辰有何趣味,管辂答,星辰有运行的规律,万事万物都是如此,我能够看得到。”周轩揉了揉湿润的眼眶,一开口,四周便安静下来。
“后来,管辂苦读无数关于卜筮的书籍,家藏书一度达到五千册,渐渐地,他的名声鹊起,占卜从无错误,而且,他还能听懂鸟兽的语言,以此来断定吉凶。”周轩接着说道。
“嘿,这人可够邪门的。”有人插口道。
“历史传说,不能信。”有人摆手。
“这种人用现代话讲是高级大忽悠,连皇帝都能骗。”
大家轻笑起来,面前这个管辂雕像对此无动于衷,周轩知道以师父的脾气,如果遇到公然嘲笑他的人,非得臭骂一通不可。
“不,管辂一身正气,常为贵族家的尊客,却从不贪图钱财,对官员和普通百姓一视同仁。魏帝敬慕其德行,几次邀请他进宫做官,都被他推辞,后世终成相术、占卜的鼻祖,在历史留下了辉煌的一笔。”周轩说到这里,也为有这样的师父而骄傲。
“不对啊,他不是做了少府丞吗?你在车还说,这是个很大的官儿,能跟在皇帝身边。”又有人问道。
“红尘的无奈,管辂早算出,他不可以做官,只能做一名淡薄名利的大术士,最终却不得不接受皇帝的安排,只是做官半年,便故去了,才四十八岁。”周轩道。
“唉,有这官运没这福气啊。”大家唏嘘不已。
接下来,周轩又绘声绘色的讲解了管辂很多算卦的例子,生动有趣,众人听得有滋有味。还有的询问相学一些知识,周轩耐心解答,游客们渐渐发觉,这次旅游,只有管辂祠才最有趣。
不知不觉,过去了一个多小时,众人意犹未尽,女导游看了看表,说道:“不早了,想要返回青州的,跟我车。”
大部分都了车,留下的只有寥寥几人,周轩和裴胜男打听到客运站的位置,离开了管辂祠,赶往下一个目的地,丰和镇!
一路,周轩下定了决心,一定要多赚钱,为师父修建宏伟辉煌的祠堂,一代宗师,决不能这样被世人渐渐遗忘。
客车站售票点倒是清静的很,周轩在窗口递过钱,“两张丰和镇的。”
“最后一班是下午四点,早开走了。”售票员面无表情的说道。
没车了?裴胜男郁闷透顶,直埋怨在管辂祠浪费了时间,周轩却不以为然,哪怕是因为师父见不到父母的面,也是值得的,毕竟师父才是他最亲近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