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月月看着温暖，视线是难过，是迷惘，是无奈，是伤心，是绝望。

“温暖。”元月月沉沉地叹息了声，“我一直都觉得，自己对你的宠爱是补偿，哪怕所有人都认为我溺爱了你，我都觉得那是我应该为你做的。”

温暖拧眉，元月月突然连名带姓的喊他，他竟然有种慌乱的感觉。

他大概是习惯了自己无论说什么、做什么，元月月都会顺从她。

但好像，不是这样的。

尤其是此刻的元月月，她周身散发出一股他从来没有看见过的决然和严厉，更是让他有些害怕了。

“但从你刚才问我要玉佩的举动来看，或许，我对你的教育方式是真的不对。可能，我真的错了。”元月月低眸，眉眼间，已经是一片黯淡。

温暖握紧拳头，他的心不自觉的加快了跳动的速度，那种慌乱不安的感觉，他是第一次。

哪怕是离家出走，他都有把握自己能够过得很好。

但现在，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么。

在这个他认为亏欠了他的母亲面前，他提什么要求不都是正常的吗？

为什么他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呢？

“你要做什么，我阻止不了你。”元月月再次出声，“但是，在你做什么之前，先想想你重视的人。如果你的所作所为会让他失望，甚至，你会失去他，你还会继续吗？”

说完，元月月没有再看温暖，默默地远走。

望着元月月离开的背影，温暖站在原地，竟然久久都没有动。

向来都是他给元月月背影，她每次看见他都巴不得能和他多待会儿。

这是第一次，他从她的眼里，看见了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