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费长史一身冷汗地退后数步后,韩潇一指旁边的椅子,对夏静月说:“坐吧。”
下人很快上了茶,夏静月喝了几口热茶后,驱去林中带来的凉意,心情也缓了缓,便也放松下来了。
走到这一步,没路也得硬上了。
于是,她主动问道:“方才那位费先生说请小女子为人看病,不知道病人是哪位?”
“便是本王了。”
“王爷病了怎么不请太医?”夏静月小心翼翼地问。
“太医说没救了。”韩潇神情淡然之极,仿佛说那没救的人不是他,而是别人。
夏静月被韩潇这漫不经心的态度打倒了。
太医说没救了,难道她就有救了?
夏静月哭笑不得。
她目光从上由下观察着韩潇,最终视线落在他披着厚毯的下半身上。
虽然竹林中很凉快,丝毫没有夏日的炎热感,反而有几分秋意的凉爽,但也不至于用毛毯包得严严实实吧?
这季节不热反冷,多半跟寒症有关。
“发现了?”韩潇不起波澜的眸光落在夏静月沉思的小脸。
“我能看一下吗?”
韩潇身体不易察觉地微微一僵,随即慢慢放松下来,神情淡漠地说:“随意。”
韩潇这般一说,夏静月反倒不敢动手了。她想了想,问:“我要是治不好,您会杀了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