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姐妹们来问她,赵琳韵目光瞧见独自坐在亭子中的孟圆圆,眼眶一红,拿着帕子点按着眼角,委屈说道:“她有手段,有心计,我如何比得过她?前天她还偷偷约了罗世子在冠英楼见面,两人关在房里孤男寡女的,也不知道说了什么,说了一整天,连个丫鬟和小厮也没带着避嫌……”
“什么?”秦婉儿听到,跑过来问:“他们一男一女关在房里,待了一整天?”
赵琳韵红着眼睛点头,说:“据说,还是孟圆圆非要约罗世子去的。”
其他秋霁社的人目瞪口呆,一个个惊叫道:“不可能吧,男女授受不亲,母亲常教我及笄后与男子说话也要隔几步远,身边还要有长辈跟着才行,这孟圆圆倒好,竟然跟男子同居一室一整天,天啊,这也太不要脸了吧!”
“还是她非要约人家罗世子呢,这跟青楼的妓女有什么区别?见过不要脸的,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!丢尽我们闺阁小姐的脸面了!”
“对有些人来说,脸面是什么?人家为了嫁入侯门,当未来的侯夫人,估计脸面早就没了。”
有那些脾气暴躁的,还有那些自诩卫道士的,蓦地站了起来,说:“走!咱们去教训教训那不要脸的玩意!”
赵琳韵忙忙地站了起来,拦住她们,哽咽着说:“别!不管怎么说,圆圆是我曾经的姐妹,她不仁,我不能不义。”
秦婉儿气道:“琳韵,你这人就是太善良太软弱了,这都让人欺到头上来了,你还讲什么仁义?她跟你讲仁义了吗?”
赵琳韵红着眼睛,一边抹泪,一边说:“可是,今儿是侯夫人的寿辰,侯夫人又视圆圆为未来的儿媳,若是把事闹大了,侯夫人的脸面如何过得去?罗世子又怎么做人?”
“不教训她一顿可以,可若是不骂她一顿,我们心里实在不痛快!”
“对,我们秋霁社怕过谁了?”
“走!给我们的姐妹出气去!”
于是,五六个秋霁社的少女气势汹汹地往亭中走去。
孟圆圆正烦恼着怎么想法子回家,她一刻也不想呆在广平侯府里,更别提在这里住几天了。可是母亲不帮忙,嫂子不敢帮她,她如何是好?
烦恼间,发现数位少女神色不善地围住她,孟圆圆一愣,认出是秋霁社的人,其中还有一个熟人——赵琳韵。
“孟圆圆!你好不要脸!我们京城女子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!”秦婉儿指着孟圆圆骂道。
孟圆圆满头雾水,不解地站了起来,“你说什么?”
“你还意思问什么?前天你是不是约罗世子在冠英楼里见面了?”秦婉儿逼问道。
孟圆圆一惊:这么隐秘的事她们怎么知道的?
孟圆圆不想嫁入广平侯府,但何夫人却要结这门亲,她苦劝母亲未果,父亲又有被母亲说动的迹象,大急之下,便找她二哥帮忙,让二哥约罗世子出来说清楚。
孟圆圆知道罗世子与赵琳韵有纠缠,想着让罗世子劝服广平侯夫人,让罗夏两家的亲事作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