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竹浑身僵硬,世子爷这么毫不掩饰的偏护那个丑丫头,这让她情何以堪?
文楠则脸颊紧绷,您这么不问缘由地护短合适吗?
唐乐乐眉眼挑了挑,看不出来,这狗男人还算有点儿良心,知道护着自己,不错,还有的救!
也不干嚎了,嚎了这么久,嗓子有点儿干,指了指地上的盆子,道:“冬竹姑娘说她是大丫鬟,说我应该伺候她,世子爷,是这个说的吗?按照她这个说法,奴婢是最低层的丫鬟,这满院子的人岂不是谁都能使唤我了?”
冬竹见事情不好,赶紧跪下求饶:“世子爷恕罪,奴婢该死,求世子饶了婢子这一次吧!”
“知道该死你还做,明知故犯,罪加一等,爷这当主子的都没欺负下人,什么时候轮到你作威作福?哪儿来的回哪儿去,别让爷在看到你!”
要不是看她是母亲送来的人,文渲直接让管家被人撵出府去,好容易找回来的丫头,疼还来不及呢,你给欺负跑了,爷上哪儿哭去?
冬竹没想到后果会这样严重,她努力这么久,才被派到世子身边做大丫鬟,这要是被送回去,夫人肯定会厌弃自己,哪里还有前途可言?一辈子只能当个丫鬟,到了年纪,随便找个小厮配了,想想那种结局,她宁可死了的好!
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矜傲面子了,趴在文渲腿前吗,声泪俱下道:“求世子开恩,婢子真的知错了,再也不敢犯了,婢子只求待在世子身边,做牛做马都愿意的!
这位姑娘,我不该抢你的热水,我向你道歉,你原谅我这一次吧?”
她哭得这么伤心,唐乐乐心里也有点儿不忍心,就算她傲气了点儿,可罪不至死,也有着兔死狐悲的感伤,古代阶级等极极为严格,底层人的命运完全在主子一念之间,真的很惨!
于是拽了拽文渲的袖子,“算了吧,她也是初犯,教训两句好了,给人留点儿退路,丫鬟也是人呐!”
文渲知道她心软了,看着尖牙利齿,凶狠恶煞的不饶人,其实心底最是善良。
“既然萱草帮你求情,这次就饶你一次,若有再犯,数罪并罚,文管家记下了!”
文楠答应一声,冬竹趴在地上一个劲儿道谢,哭得更伤心了,这次是发泄放松似的哭。
文渲懒得搭理她,拉着唐乐乐回去自己院子。
路上小老太婆似的唠叨:“你也真是的,她敢找你茬,不会来找我吗?傻站着被人欺负啊,能耐不是挺大打的嘛?不会大耳刮子抽她呀,在这府里,你都能被人欺负,丢的是爷的人,你懂不懂?”
唐乐乐眨巴着眼很是好奇:“世子爷这话可就不对了,奴婢是低等丫鬟,人家可是夫人派来的大丫鬟,半个主子呢,奴婢活腻了大耳刮子抽人家,奴婢哪儿敢呐?”
“哎,你不是挺机灵的吗?这时候犯什么傻?爷看重谁,谁就是最大的,狐假虎威不懂的吗?所以你只要把爷伺候好了,整个府里还不让你横着走啊!”
“挺有道理的哈,不过这话也就听听,您现在是世子,不是国公爷,伺候好您也没法横着走,奴婢不傻,想忽悠我,您还差点儿呢!”
“嘿,你不跟爷抬杠不舒服怎么着?”文渲很是无语,这丫头就不会说点儿好听的巴结巴结自己,好歹自己也是府里唯二的主子呀!
长江长河面无表情地听这俩人抬杠,这样话痨的世子爷,他们还是第一次见,不会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