茵姐儿如痴如醉的听着,太好听了,这次花魁选来的太值了!
唐乐乐看众人的反应,嘴角翘起,这波稳了,广寒宫的名声打出去了,何愁没银子赚?
不枉她冥思苦想,头发都快薅秃了,才想出这些歌儿来,不仅要附和姑娘们的气质,还要满足各个层次的爱好,她容易吗?
叶景朝站在角落里,不仔细看都难以看到他,眼神复杂地盯着唐乐乐所在的那条船上,她简直是一座宝库,每次都能让自己惊艳!
越来越舍不得放手了怎么办?可是自己能给她幸福吗?叶景朝笑容有些苦涩,目光幽远,静静想着心事。
原本还有一天演出,是别的楼子里的姑娘,但是评委们基本已经定下人选,都是广寒宫的姑娘们,就看点谁当花魁了。
回府的时候照例很晚,两人直接钻进屋子里休息,省的看文渲的黑脸。
文渲听长河说了两人休息了,差点儿捏碎了手里的茶盏,一天没见着人了,太煎熬了,这日子没法过了,为了一个破楼子,她眼里还有自己吗?
早知道不做这个镇抚司了,乐乐做什么都没法参与,文渲整个人都被负面情绪包围了,差点儿没原地去世。
长河战战兢兢伺候着,世子等了快一个时辰了,原本想去她们回来的,可是金明池人山人海,根本没法进,姑姑回来更是招呼都不打,他都替世子委屈了。
最终文渲只能一甩袖子,沉着脸休息了,不睡觉还能怎么着?他又舍不得把人捞起来揍一顿,只能自己受着。
与此同时,宫里,延寿帝批阅奏章,远远听到一阵阵喧闹声传来,忍不住问贵公公:“是金明池那边的动静,选个花魁而已,有那么热闹的吗?往常年也选,朕没记得有这么大的动静呀!”
贵公公赶紧道:“饶着皇上清净了,奴才让人去打声招呼!”
延寿帝摆摆手:“不用,百姓们开心了,朕也跟着高兴,朕日理万机,为的不就是百姓们安居乐业的吗?只是有点儿好奇而已,你明天打听打听,跟朕讲讲,让朕也乐呵乐呵!”
贵公公有些心疼道:“世人都羡慕皇上是天子,全天下最尊贵的人,却看不到皇上的难处,常年困在宫里,无时无刻被人盯着一举一动,有时候奴才都觉得皇上太难了!”
可不太难了吗?唯一的爱好就是修个道,还被朝臣们诟病,头几年还有御史以死威胁皇上停止修道,说是不务正业,气的皇上都不想上朝了。
也就这些年,朝臣们看皇上没有懈怠朝政,才没人那这个说事儿,现在皇上连个普通的官儿都不如,连个热闹都看不到。
延寿帝失笑,“你这老奴才,朕被你说的都觉得自己委屈了,朕要是想,直接让那些人进宫来单独给朕演就是了,她们敢不来的吗?”
贵公公难道反驳他:“那些御史还不疯了呀,奏章又该一筐一筐地抬进来了!”
延寿帝浑身僵硬一下,可不是吗?堂堂皇帝,召集楼子里的姐儿进宫,那是昏君才做的事儿,他还有安宁的时候吗?
转身一脚踢在他身上,笑骂道:“你这奴才,吃错药了?敢跟朕顶嘴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