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玉楼下意识护在林诗诗面前,脸颊紧绷,双目如电,看着无数衙役,心中一凛,今天这事儿难以善了了!
果然,大夫人扶着丫鬟的手,带着轻蔑傲然的笑,缓步走了进来,林诗诗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,吓得往角落里躲。
秦玉楼深深蹙眉,看来这女的没少欺负诗诗,要不然怎么会吓成这样子?
邵良才唯唯诺诺地跟在她身后,要不是身上名贵的绸缎衣裳,还以为他是大夫人的奴才呢!
贴身嬷嬷看都不看他们,这种不屑无视,秦玉楼也不陌生,那些勋贵官宦子弟经常这样看底层的百姓,好像多看一眼就污了他们的眼睛似的,心中对大夫人的感官不好了。
嬷嬷搬来椅子,铺上柔软的绸缎垫子,伺候大夫人坐下,大夫人看着凛然不惧的秦玉楼,似笑非笑道:“小伙子不错,看这份气度就不是一般人,可惜眼光不行,被这种女子给迷惑了!
说说吧,你们到了哪一步了,是不是以前就有一腿?今儿林姨娘处心积虑出府,是不是想要私奔的呀?
夫君,妾身可没骗你,你放在心尖儿上宠着的姨娘,心里装着别人,给你戴绿帽子呢,小地方出来的女子,就是上不得台面,有福都不会享呀!”
邵良才痛苦的看着他们,林诗诗看他怀疑的眼神,顾不得害怕,跪着爬到他的脚下,哀求道:“邵哥哥,不是的,我没有对不起你,你要相信我,我们是清白的,秦大侠光明磊落,他只是护送我过来,恪守礼数,从未有半分唐突与我的呀!”
随即又羞答答道:“妾身是不是清白身子,邵哥哥最清楚的呀!”
众人一阵尴尬,大夫人更是被恶心的够呛,果然没教养,这种私密事儿也敢大庭广众说出来,脸呢?你们不要,老娘还要呢!
“夫君还说你是好人家的女儿,本夫人看着怎么跟楼子里的姐儿一副做派呢?邵家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府邸,你可别丢人现眼了!”
邵夫人嗤笑的声音,唤回邵良才的理智,那点儿心软顿时散了,指着秦玉楼质问:“既然你们没什么,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儿?你甩开伺候的丫鬟,独自来见他,换谁也不能不多想啊!”
林诗诗心中咯噔一下,他们刚才拉拉扯扯的,如果不好好解释,把自己摘出来,后果不堪设想!
可总不能当着大夫人的面儿说找人杀她的吧?那样死的更快!
秦玉楼没说话,就这样静静看着,他也想知道林诗诗会怎么解释。
心中权衡片刻,林诗诗歉意地看着秦玉楼,最终决定牺牲他,保全自己,哪怕在邵府过得艰难,可起码华服美食,仆从伺候,日子过得很舒服,她可不想跟着秦玉楼喝西北风!
“是秦大侠他……,”林诗诗为难的看着邵良才,难以启齿似的,剩下的让邵良才去猜,娇怯又委屈无助的看着他。
邵良才顿时怒了,指着他喝骂:“好大的胆子,胆敢觊觎本官的姨娘,侠以武犯禁,你们这些江湖人,以为会点儿功夫就敢藐视王法,今儿本官为民除害,拿下你这个采花贼!”
文官最会冠冕堂皇地找借口,死的能给说成活的,秦玉楼一句话都没说,就被他定义成采花贼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