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已经没打算跟他和睦相处,文渲也就没给他留脸面,直接给他怼了回去。
郭世藩眼里闪过愤怒,也跟着冷下脸来,“那好,文将军还请管束好你家下人,公主出嫁的嫁妆还没置办齐全呢,他这么大肆抢购,已经影响到了城里的正常运营!
做事儿留一线,别太过分了,这天下,可是皇上的天下,公主之尊,不容任何人不敬!”
“跟我讲做人留一线呢,真是笑话!”文渲像是听到最好笑的事情似的,讽刺道:“有些事儿,到底怎么样的,大家心知肚明,我以前就是太好说话,才让你们都觉得好欺负呢!
当我傻呢,我跟乐乐新婚就被迫分离,这事儿可没完,管他是谁,迟早让他们付出代价!
公主的嫁妆那是你的差事,本将军没义务帮你。
你说城里乱了套,咱们没见一个百姓来反应呀!
现在,趁我看在你老子的份儿上,忍着脾气,麻溜给老子滚,再敢来我这儿叫嚣,见一次打你一次!
不信,你大可来试试!”
文渲本就窝着一肚子火气,他和乐乐历经艰辛万苦,好容易成婚,洞房之夜都没过,就把人掳走了,怎么这么多人见不得他好过?
他娶个媳妇儿容易吗?
管你谁是谁,乐乐吃过的苦头,都要千倍百倍地还回来!
文渲这些年领兵打仗,绷着脸的时候,一股子威严煞气油然而起,郭世藩被他震慑的心肝颤动,呐呐地说不出话来。
贵公公还没开口,文渲睃了他一眼,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,让他不由自主地咽下想要说的话。
郭世藩怒气冲冲而来,灰头土脸地回去了!
他跟贵公公商议道:“文泽兰太嚣张了,丝毫不把皇家放在眼里呢,公公可要如实跟皇上禀告才是!
万一他起了别的心思,心怀怨怼,大魏的江山可就岌岌可危了!”
贵公公叹口气,很多事情他是不赞同的,顾家小姐和文渲,都是真诚善良,重情重义的好孩子,比皇上那些个不孝子女好多了!
可人都是有私心的,自家孩子再不好,那也是自家的种,能真正放手不管的又有几个?
所以只能委屈别人家的孩子了,皇上暗地里做的那些事儿,他一个奴才,只有遵从的份儿,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!
他岂会看不出郭世藩挑唆的心思?
平静道:“郭大人,咱家只是个奴才,又不是御史,这事儿咱家参与不上!
倒是看在郭宰辅的面子,咱家给郭大人一句忠告,做好你分内的事儿,别管太多了!
有道是将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,君臣一心,这江山自然不会有事儿!
没了顾将军这些武将多年苦守边关,大魏才真的是岌岌可危了呢!”
说完揣着手,不看郭世藩阴沉的脸,径直离开了。
郭世藩满心的不甘,原本以为,离开临安,到了边关,有了皇上的旨意,谁都得巴结讨好自己,哪知道处处受挫,连贵公公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,这叫什么事儿啊?
想了想,去了琯仪的院子里,跟她商讨一些婚礼的事宜,顺带着给文渲上眼药,让她跟皇上告状去!
郭世藩本就是喜欢背地里耍弄心机之人,自然不会直白地讲文渲坏话,那样就显得自己像个搬弄是非的小人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