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。“白木雪抿了抿嘴,侃侃而述”治水,大抵分疏导跟人为调节两大类。皇陵初修时,河道便不太平。之后建坝到再度发生水患中间又隔了数十年,也许大家都会认为
,是坝的缘故,但是工部的卷宗上详细记录,每年都检修加固,理论上,大坝的承载力并不会减弱。那又是为什么呢?“
“水流的压力增强了?“北泽墨不假思索答道。“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,假设建坝初期,这里有一道分流,减弱了水流的压力。但之后,这条支流莫名消失了。”白木雪指着自己临摹那幅图上多出来的一笔,看向北泽墨
。
“我懂了。只是,若不能找到更早的水脉图,便不能证明你说的这条支流曾经存在过。”北泽墨点了点头,她说的不无道理,但她记忆里的支流眼下却无从证明。
“可惜师父云游四方,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他老人家。”白木雪单手托起下巴,又道“象形画法绘制的舆图,没有比例尺,不然我还能计算一下大概位置。”
“什么象形画法?”北泽墨见她自言自语,什么象形画法,不解问道。
“没,没什么。”白木雪意识到自己失言,忙掩饰,总不能告诉他这是21世纪的术语吧。“我即刻派人回宫问问宫里是否还有收藏。”北泽墨当即提笔,却被白木雪阻止“别,万一,是我记错了,岂不害了你。反正我也闲来无事,明日,便让宋姐姐陪我一道往上
游找一找看看,只要曾经存在过的,必然会留下痕迹。”
“也好,明日你们多带些人去。”北泽墨本是想说,我跟你一起去,但话到嘴边又改了口。
次日午后,天又下起了小雨,北泽墨照例巡视堤坝,却见到宋千城正在堤坝上指挥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