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白家回来之后,宋千城在长阳王府门口徘徊许久,方鼓足勇气进了门去。
木雪的态度已是明确,她实在不知道如何跟北泽墨开口。且那日北泽墨在花厅与她闲叙完便匆匆被召进宫,连夜去了离山扫荡流寇。今日方归来,身上还挂着彩。
若告诉他实情,怕是雪山加霜,不告诉他吧,纸也包不住火。横竖都是要死一死,还是实话实说吧。
宋千城进来的时候,北泽墨正躺在软榻上小憩。连日的奔波,让他本是俊美的脸盘上写满了疲惫。
“咳咳……”宋千城佯装一声轻咳,他便醒了来。
“来了,坐。我便不招呼你了。”本也是浅眠,北泽墨睁了眼,挪了挪身子借着软枕半起了身。
“那个,我下午去了趟河西,木雪有东西让我带给你。”宋千城说着便将白木雪新绘的舆图递与了他。思前想后,还是决定要委婉一些。“哦,是吗?”北泽墨闻言,心中掠过一丝欣喜。接过手便忙不迭打开,不想竟是一幅京城的舆图,较之自己之前所见过的都要精致详细许多,难怪那日见她时,书房的稿
纸都没过她的头顶了。“前阵子我与她说陛下命你负责京城的守备。她回来之后便跑了数日,重新收集跟校对还补充了一些。希望对你有益,然后她说让你一定要跟陛下报备。”能拖延一刻是一
刻,还是先多做一些铺垫,也许他能好受一点。“她还有什么跟我说的吗?”那日她被罚之后,便不曾再见过,也不知道她哥哥有没有为难她。她哥哥那日的告诫,事后仔细想了想,确实也是自己唐突了。只今日方回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