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天,天黑的也早,转眼便到了晚饭时间。竹衣已上楼催了多次,北泽墨都是摆摆手表示自己晚一点再去。白木雪一直没醒,他便也没得心思。贺莲舟进来的时候,他正
双手交叉支着额头撑在床沿上。听得脚步声,回头见是贺莲舟来了,又忙是起身来喊了一声“三哥。”
“下去吃一点吧。”拍拍北泽墨的肩膀,贺莲舟一声低语,不想给北泽墨更大的压力,故作轻轻。
“不必管我了,我也吃不下,坐吧。”北泽墨抬了抬手,拉过一张椅子给贺莲舟。
“别任性,一会儿我还要回国宾馆,趁这个时间,你要么去吃个饭,要么去休息一会儿,这夜才刚刚开始呢。”贺莲舟语重心长劝道。
“好,劳烦三哥了。”北泽墨点了点头,眼下大家都在为了白木雪的病情奔走,确实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再来照顾他。
如果当年我们都没有离开西洲,而今会不会也渔樵耕读,平凡安乐,你也不会受这些苦?贺莲舟默默将被角掖了整齐,心底一声自问,又觉自己痴妄了。
“怎么回事?不是一直都能控制着吗?怎么突然就病危了?”楼下传来声声质问,听得出来,是宋千城的声音。
“木雪妹妹她,为了护我受了村民的刺激,导致蛊虫破裂……”阿染也不推诿,据实相告。“哪里的刁民,我这就带人去扫了那村子。给我带路。”宋千城闻言,气不打一处来。拉上阿染便要出门去,本以为是病灶自行的变化,不想却是受了外界刺激,叫她如何
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