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从未给过上君什么机会,不过是权宜之计,想让上君知难而退罢了。”纵使有过羁绊,而今亦已释然,白木雪坦然说道。
“除了不生孩子这一条,你提给北泽彦的条件我全部接受。我会给你时间,让你有心理准备。”夜长风松开了扼住白木雪的手,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。
“哼……”白木雪淡淡一笑,看向夜长风“殿下可知,您答应的这些又意味着什么吗?世间女子千千万,殿下又何必为了平凡的小女赌上史官笔下的青史与凤流的国祚?”
“史册,自来是为胜利者讴歌,本宫要他如何写,他便只能如何写。”夜长风无所谓的一声强势。
“那么殿下,是做好做一个昏君的准备了吗?”白木雪起了身来,用手指绕着一束垂落的发丝把玩,莞尔笑道“其实,我一直觉得自己很有做奸妃的潜质呢?”眼前那一声莞尔,直叫夜长风几欲沉沦。不过仔细一想,便又明白,这些话,不过是她劝他知难而退的把戏。以她的心性,如何做得来那祸国殃民的奸妃。不过她既然如
此这般说了,陪她演完全套倒也无妨。夜长风眯了眯眼,伸手圈上白木雪的细腰,揽了她入怀,轻声道“我做昏君,你做奸妃,不是正好?且外面的某人早已蠢蠢欲动想要做个权势滔天的权臣。改日你与他认个
异姓兄妹,正好圆了他的梦。”说罢又深情款款的勾起白木雪的下巴。
“你,你神经病吧!”四目相接一瞬,白木雪条件反射一般推开了夜长风。“你想玩,我就陪你玩喽。”夜长风揉了揉被她推开的部位,端着下巴坏坏笑道“其实我倒是很期待你做奸妃的样子呢?倾国倾城,你是有的,但祸国殃民,你根本做不来。
若你真有那心思,我又何至于还会如此辛苦?想来你也是拿我寻开心罢了。”说罢,夜长风略略遗憾的叹了口气。
白木雪忍不住怼了一句“有毒。”
不想夜长风却正经接话道“自第一次见到你,便已中了你的毒,而今已是药石罔效了。”“……”若两情相悦,深情的表白便是浪漫,但若只是一厢情愿,便只是负担,与浪漫全无半点关系。若在平时,白木雪必然会自此再不往来,江湖不见。虽然太过绝决,但
只要时间一久,对方也总归会忘记一时冲动的瞬间。只是面对夜长风,她却着实不知如何是好。当日明明是敌对的双方,他却一意孤行,不惜以三城与战机换她。此后又排布了这般大的棋,虽然另有企图窃国的成分。最后虽被识破,却在撤离时仍费了不少心思,最
终将她带回。倘若这是小说或者电视剧里的情节的话,她一定会觉得他是一个至情至性的男子。但眼下,这样的事实实在在发生在她自己身上,却只觉得沉重的叫她喘不过气来。说到底,她始终无法苟同这般偏执的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