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是有人生了异心,至于反不反的就不得而知了,陵南偏远,要发难皇城是有困难的,但要圈养一些私兵,做长期打算还是个不错的地方,动静大点,也不易察觉。
今日朝议气氛异常紧张,这陵南铁矿的消息也不知道是哪里散播出来的,但这么大的事,谁敢拿出来开玩笑,这一次,户部和工部又要遭殃,要说这户部最近事是一桩接一桩,也是怪事,这次再搭上一个工部,工部掌管兵器制造和屯田水利,若是陵南有矿未报,还让人开采了,这又是一级级往上查,又不知道要牵连出多少人。
“工部速去查,彻查,荣王,你同兵部的人一道去。”咏元帝坐在龙椅上,抚着额头,若真是,到底是谁,谁这么大胆子,眼神默默扫视着朝堂上的每一个人,近来,让他感觉有些吃力,有些东西在慢慢脱离他的掌控,这让一直习惯了掌控一切他隐隐感到不安。
景丰硬着头皮接了旨意,真查出来,工部这次也难逃罪责,这消息到底是哪里传出的,秦玥沅明白,他这个父皇不过是想让他和兵部相互监督。
“父皇,此事事关重大,消息来源也未必可靠,是不是空穴来风,待查便知了,只是陵南地势,山野峡谷偏多,若查起来,还的有个知详当地情况的人协助比较妥帖。”秦玥玺站出两步,提出看法。
咏元帝听罢,低头细想了一下,“太子所虑不无道理,陵南…娄爱卿,你随他们去一趟,你是陵南人,对当地自然熟悉一些,那是你故土,便以钦差身份去,便宜行事,也算衣锦还乡一回。”咏元帝觉得,手上的这些人都有些握不住了,是该挑些用着顺手的新人了,最近也让人调查了娄久葛,并未和朝中任何以为权贵有什么牵连,这样才好。
谁都知道这是一个信号,往后这年轻人怕是平步青云了。
娄久葛从一角落中走到中央,跪下领命谢恩,依旧不卑不亢,咏元帝越看越满意。
“报!江口急报。”
“何事?慌慌张张的。”咏元帝进来脾气易怒,下面通报的传令官咽了下口水。
“启禀陛下,江口三艄船官盐被劫。”
真是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,咏元帝只觉全身血气上涌,众官员也是暗惊,真是多事之秋。
“运送官盐的船都有护军,什么人敢劫?给朕说清楚。”三艄盐船,这不是开玩笑嘛?还被打劫,谁敢打劫,谁又能劫的了。
传令官立刻将江口传回的简报竹筒奉上,他哪里说的清楚,陛下怕是气糊涂了。
杨总管不等其他宫人反应,立刻上前拿了简报回到龙椅边交给咏元帝预览,咏元帝扒开密封的竹筒,拿出卷纸转开一看,怒道:“这帮匪贼,欺我大元。”
“陛下?出了何事?”洛老爷子见咏元帝这般,也惊了惊。
杨总管看了咏元帝眼色,立刻将纸卷接过,走下御阶交到洛老爷子手上,洛老爷子展开,神色凝重,简报内容大致所述,三艄盐船在经过江口峡道时被目山山匪所劫,让大元朝廷用粮食去换,还劫持了漕运督查沈荣作为人质。
没一会,简报的内容大家都知道了,个个气愤难当,尤其是武将,边境骚扰也就罢了,连这山匪都打起注意欺负到头上来了。
“陛下,末将愿带一队兵马将那帮山匪灭了,扬我大元国威。”说话的是一年轻武将,一副气宇轩昂的模样,向咏元帝请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