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看着青锦有模有样的拿起针线,穿针引线,挺那么回事的时候,青雨和暖春下巴都要掉下来了。
不可能吧,这世上,真有人什么都有天赋?
能舞刀弄剑,还能绣花女红,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,再看青锦一针一线,学着老夫人的样子,在绣绷子上穿针走线时,她们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。
上天不公啊,再看,一片花瓣已有了雏形,太打击人了,尤其是暖春,她连穿个针都费劲,啊哟娘咧,瞧瞧,下针、挑线、串花,简直不要太从容了。
“锦儿真有天分,一点就通,对,就是这样,这个叫越绣,绣出来的东西水灵着呢,活灵活现的,这绣花可是一门高深的手艺,还有双面绣、松针绣,等往后,你空了就过来,我都教你,祖母当年别的不行,这一手绣活那是谁见了都要夸上两句的。”
老夫人看的眉眼都笑开了,没想到,她这手艺,到是这个孙女有天赋,不过,也不知道她又没有时间学。
“你确定她是人吗?”暖春扯了扯春雨的袖子,很是不甘。
青雨咬着牙低声道:“胡说什么呢,不过,大姐估计生来就是打击人的。”捏了捏手中的荷包,备受打击。
“不忙,有空再说吧,暖春,回头,给我找些金丝银线和锦布送到屋里。”也没想象的那么难,这东西,就是要有耐心,绣个小东西应该没问题吧。
这还真操练上了?“好的,小姐。”您有兴趣,做什么都成,服。
老夫人拿着青锦刚才绣的东西看了又看,很是满意,青锦起身,“雨儿,更我到内院来下。”
“师呼~”萌萌的小安平在院子里玩的正欢,看到青锦,蹬着胖乎乎的小腿就冲了过来,也不怕摔着。
白墨一把抱起,这几日照顾这小子,简直比打仗还辛苦,是心累,还没人理解。
“白墨,带到前面去玩玩。”
小家伙感到自己被嫌弃了,没能勾到青锦,小脸一塌,满眼的水汽,青锦挥了挥手,这小家伙是男子汉,怎能动不动就哭鼻子。
青雨一看,心就软了,碍着青锦只好装着没看到。
“大姐,怎么了?”
“暖春那有几个折子,一会你拿着,送去给你大伯看看,让他将后院打扫干净,事关白家,不是他一房的事,如果他下不去手,告诉他,我不介意代劳。”有些事,当断则断。
青雨立刻明白是什么事,她有耳朵,最近听了不少闲言碎语,娘也跟她提过,如今,大伯母家惹的那些事,越发不像话了。
“我一会就回去。”白家如今看着风光,多少人眼红啊,大伯母糊涂,她是白家的媳妇,是白家的人,却处处想着那个不争气的娘家。
补贴点就算了,还想祸害白家,门都没有。
“白家需要一个立刻点的人,掌家,祖母年纪大,心太慈,你娘,爹不在,腰杆不直,四神为人还行,就是见识不够,不至于添乱,但是要搭理后院撑不起,五婶就更不用说了,姐妹们要出嫁,只能找个进门的。”
一点就通,青雨明白她的意思了,是给哥哥们找个厉害的媳妇,“大姐话,雨儿明白了,这话也会带给大伯,这姑娘,我让娘帮着探探,但是要许个哪个哥哥?”
“青远。”
“青远哥哥?”青雨有些为难,青远哥哥人是不错,可是庶出,好人家的姑娘,未必会肯,而且让青远哥哥的媳妇掌家,怕是有些困难。
“雨儿,青远将来能撑起白家的门庭,若是人家姑娘嫌弃她出身不好,也不用进白家的门,看中那家的姑娘,若有意,让她暗中见见青远。”
这婚配之事,你情我愿。
“懂了,大姐为白家,煞费苦心。”大姐看中青远哥哥,那庶出不庶出的就不是问题。
这丫头,也会说这些话了,到底长大了,“你和今生的事,怎么想的,你娘也看过了,可满意?”
“我娘一听是你让他陪我回去的,还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,心里早就允了,不过,我想等大姐大婚后再考虑。”她还等的起,再说,今生那木头,还没开过口说过什么,她一个女子,总不能反过来去主动说这些吧。
哟,现在说这些,都不脸红了,到底是锻炼出来了,“走,那边坐坐,给我把把脉。”
神色一紧,“大姐哪里不舒服?”
“别紧张。”走到石亭的竹榻上坐下,将手伸出来,“雨儿,你给我说实话,我的寒疾,真的不能有孩子吗?”以前,她未曾想过。
现在,她想要个孩子,要个和阿玺的孩子,想必,他会很宝贝,省的一天到晚羡慕别家有孩子了。
青雨的手顿了下,低眉替青锦把脉,大姐的寒疾现在她和师傅用药控制着,没有更严重,但不表示,就不存在。
一场风寒,或许就会诱发,想要孩子,根本不可能,一点希望都没有,但是她不忍心说,大姐这么问,肯定是想到孩子的问题了。
“大姐,不能急,这是寒疾,过两天,我回躺锦山,跟师傅好好琢磨下,看能不能有办法,让你怀上孩子。”一定要试试,博楼里,那么多医术典籍,肯定能有办法的。
青锦只是提一提,能不能成,听天由命,强求不得,“别太有负担,能有办法最好,没有,就由它吧。”
“大姐,那南宫少主,可有消息了吗?如今,师傅那有两位药了,第三位上次南宫少主有下落了,只要等待成熟,还差三样,也有些消息,这过去一年多了,兴许已经找到了呢?”那大姐别说怀孩子,寒疾也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