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,烈老将军怎么也没想到,这碰面会是如今这个情绪。
听的一声孩子的啼哭声,让大堂的气氛一下变了,原本剑拔弩张,此刻却静悄悄的,大家看向大堂一侧的门口。
月景秀低着头,神色慌张的抱起闯进大堂的孩子,抱的紧紧的,不停轻拍着孩子的背,“天儿不哭,不哭。”似乎看也没看大堂上的人一眼。
看着她如此紧张自己的孩子,青锦突然心情有些为妙,她或许愚钝,或许心大,可是,对孩子,她是一个有爱的娘。
或许女人,等有了孩子后,会做出这许多,让人觉得不合情理的事。
“连个孩子都看不好,贱人。”当初,要不是她使了什么手段,才当了他的王后,哼,果然是个贱人,生出的孩子,也是个傻的,他萧风赫的儿子,怎么可能是会是个痴傻的,一定是个贱人的错。
抱紧孩子,月景秀就要往里面走,秦玥玺突然出声,这萧风赫如今真是让人瞠目结舌,“月王妃,你那兄长,可是好找啊,既要出远门,怎不打声招呼再走。”
月景秀的身子僵了僵,原本秀丽的脸颊,现在显得有些肌瘦,肤色粗糙暗沉,身上一身粗布,头发也是随便挽着,一下,显得老了不少。
“荣王未免管的太宽了,她是我的女人,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我没死,这天底下,她能去哪里。”说的理所当然,理直气壮,全然忘了,自己如今是怎么个处境。
简姑姑在看到月锦秀时,神色有些微边,再三打量之下,心中已经有数,低头,在青锦耳边嘀咕了一句。
了然,原来如此,看来,梵音当初,是下足了功夫,就说,一个王后,她怎么都把握不了,原来,是根本不怕她有什么想法。
“本王没闲心管萧王的事,不过就事论事。”然后看向月景秀,“王妃也是这的女主人,这待客之道该是要有些吧,好歹也是月家的大小脚,坐吧。”
既来了,没的躲起来不见人的,不如大家好好聊聊。
月景秀看了萧风赫一眼,似乎并不如大家想的那么害怕他,抱着孩子,慢慢寻了个座位坐下,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,所以的眼神,都落在孩子身上。
孩子在她的安抚下,已经停止的哭泣,呆呆的看着大堂上出现的人,咧嘴一笑,这是这笑,让人看着,颇为古怪。
青锦这些天和小安平相处,感觉的出,这孩子有些许不正常,就是这一笑,有些呆滞,特别是眼睛,无神,和小安平一般大小,可是却没有她徒儿一顶点的灵性。
这孩子有问题。
这个府衙也有问题,至今,未看到一个仆人,除了地上已经被打的片体鳞伤的那个老衙役。
“福伯,你先下去吧。”月景秀终于开口了。
地上的人动了动,也不管萧风赫的眼神,逃命似的抛开,好似,早就在等…这句话。
有意思了,看了,这府衙,做主的不一定是这个‘威风凛凛’的小王,而是这个弱不禁风,看着胆小如鼠的王妃吧。
“本王陪同皇后一行巡视南地,到了这附近,就顺道过来看看,看来,萧王的病情有所好转,而王妃也过的不错。”最后这句不错,别有深意。
就是烈老将军,也听出了味道,这个王妃,看似柔弱,眼神却很明锐。
“我的病如何,不用你们假惺惺,哼,如今看够了,可以走了。”萧风赫扭曲着一张脸,借着意气将鞭子挥下,就在青锦的边上。
大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,这就直接动手了,秦玥玺已是起身向前,抓着萧风赫的胳膊就要翻转将他扔出去。
萧风赫手一翻,落在秦玥玺的手上,随即,他别秦玥玺扫踢在地。
整理了下衣袖,冷声而道:“萧王,动手之前,先看看,你眼前的是什么人。”
“荣王见怪,王爷的病时好时坏的,情绪不稳,吓到各位贵客了,风旭,将王爷带回后院休息。”月景秀说的第二句话。
出现了第二个人,风旭将地上的人萧风赫面前扶起,连拖带拽,“王爷,您该休息了。”
“贱人,贱人,都是贱人,我好好的,休息什么,我告诉你,白青锦,我阿姐才不会输给你,哈哈,你们都是贱人,烈家老东西,你卖主求荣。”人被拖着去了后院,可声音还是能听到。
月锦秀抱着孩子起身,“皇后、荣王,王爷的病压根美好,反而更加厉害了,惊扰到各位,不好意思,这里一穷二白的,没什么可招待,抱歉。”
声音很平缓,听不出什么情绪,只是略带了叹息,“我当初离开皇城,是因为我中了蛊,是当年风华公主下的,王爷派人来找,我就跟着来了,毕竟他是这孩子的生父。”
说的合情合理,中间还夹杂了许多无奈,和作为母亲的坚韧。
“人也看过了,既如此,就不打扰了,有劳王妃,好生看顾萧王,别让他生出什么乱子,有事,可去找烈将军。”青锦带头起身,这一出,可是够精彩的。
离开乌烟瘴气的府衙,当年南蜀之王,而今成了这个模样,真是感慨良多,这世上,都想求胜是有道理的,因为败者,下场,往往比较惨淡。
天气太热,所以乘了马车,马车内,秦玥玺和青锦互相递了个眼色。
秦玥玺将一个小纸卷展开,看罢目光泛冷,随后交给青锦,青锦接过,看了看,用眼神询问,他给的?
点头,将纸条毁掉,上面的内容,信与不信,都要求证,只是,两人心中偏向信,因为,没有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