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有些发呆,十几人将面巾取下,露出几个何浩然认识之人。李贤一脸惊讶,问前方并站着的两个年青人:
“李钦李琛,你们怎么会在这里?”
现在的义王府,老一辈剩下的都是女人,在义王府存活下来的这些人,由李钦李琛主事。
李钦两人有些后悔,开始以为何浩然知道他们在这里,才未隐藏出来与陆辉相见。两弟兄互望一眼,李钦说:
“此事说来话长,原本我们想去卫州向皇上请罪,反贼查得太严,只好在这淳县暂时住下。淳县的县令与我父交情很深,有他保护,我们想等朝廷回到长安,再去向皇上和郡王请罪。”
李钦说的并非全是真话,李默吩咐过,让他们必须要去向何浩然请罪,从未想过找李适请罪。李默等人的下场他们已经打听到,李钦两兄弟商量,原本要去找朱泚报仇,还好有一大家人在,让他们免去灭家的下场。
他们得淳县县令庇护,一直藏身在朱泚的地盘上。平时深居简出,一大家人没有染上流感。外面的事他们一概不知,在来的路上陆辉已给他们说过,皇上已经将义王府之人重新纳入皇族,死去之人一切封赏未变。活着的没说,但罪肯定能免除。
这十几人全是年青一辈,有男有女。李钦的话说完,李树群的正妻赵氏来到何浩然面前,正要朝他跪下,被李水音几女扶住,哭着说:
“大老爷他们已经听蒋六说清洛阳之事,他们知道以前误会郡王了。让我们见到郡王,在你面前说声对不起。”
何浩然暗自叹了声,他对义王府没什么好感。这一家子实在太惨,弄到这种田地,也不全是他们的负责。
“你们没什么对不起我的,当年的事,要怪就怪朱泚和长孙有悔。我们都是受害者,安阳郡王他们能杀了长孙有悔,也算是替义王和顺阳侯报了仇。将脸巾遮上吧!这病虽然能治,染上了很麻烦。”
能得何浩然原谅,让义王府众人悬着的心终于落下。大家将面巾重新戴上,李水音问赵氏:
“你们有何打算?”
赵氏看向李钦,对方恨声说:
“我们商量过,平定长安后,去那里为父亲二叔他们做场法事。就算没有遗体,也要为他们在洛阳建一座衣冠冢,葬在爷爷坟左右。”
李琛看了李钦几眼,对方正在怒气之中,将一件重要之事忘了,他忍不住问李水音:
“公主,不知皇上要如何治我们的罪?”
李水音哪知道李琛的想法,老实将陆辉给他们说的重述一遍。李琛没能听到想听的答应,只好挑明。
“多谢皇上恢复我们族人的身份,爹爹他们的官职也恢复了,在九泉之下也会深感皇上隆恩。我们去洛阳,不知还能不能住回义王府?”
“住回义王府?”李水音明白他的意思了,想了想说:
“皇兄虽未说,王叔他们的身份已经恢复,住在那里应该没问题。至于你们能不能恢复爵位,那就要看你们以后的表现了。”
李钦瞪着李琛:“二哥,如今爹爹他们能恢复族人身份和封号,已经是天大之恩了,何必还要那些爵位干什么?以后我义王府之人,在洛阳老实本分生活,靠自己的双手难道就养不了家?”
“钦弟说得是,”赵氏也不满看了眼李琛:
“能住回义王府,我们已经别无所求。我们回去收拾东西,早些赶到长安。”
送走义王府之人,何浩然对众人说:
“后面的城镇不适合驻军,我们暂时退回奉庆县,去那里再想办法对付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