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这里是洛阳城外的道观庙宇集中地。
看游人的情况,香火还算不错。
在东汉末年,佛教还没有兴起,只是零星有几间小庙,不成气候,要到后来唐朝武则天时期,佛教才开始兴盛。
在汉末,道教还是主流。
所以张角放眼看,大多数都是一些道观,也有少数一些民间信仰的祭祀。
钟繇在一旁向张角耐心的解释道:“我这个朋友是个道士,天师也属道家,你们见面应该会有话题聊。”
呃……
其实我只是想从你嘴里套点情报而已。
张角不知怎么说,从来没想过,钟繇居然会带自己来道观啊。
不过,既然来了,就看看吧。
他向身边的任红玉和随行的几名教内弟子扫了一眼,大家都微微点头,表示明白。
钟繇带着大家,向前继续走着,没去那些香火鼎盛的道观,相反去了一家错落在角落,毫不起眼的破落小道观。
远远看去,道观的门显得有些腐朽,上面的红漆剥落,露出斑驳的木头。
用石头砌起的院墙也显得很不规整,光秃秃的生着些苔藓,在墙角还错落生着野草。
在道观正门的位置上,一块歪歪斜斜的牌匾上写着——
一道观。
这算是什么破名字?
而且这字丑得能和张角一比,牌子都快烂掉了好么。
不过既然钟繇带大家来这里,张角也就忍住了,没有说什么。
钟繇走到道观前,拉起木门上的铜环,轻轻叩响了几下,然后高声道:“请问史道兄在吗?”
没人回应。
钟繇拉起铜环,又用力叩下去。
结果,叩了没两下。
啪嗒~
铜环掉了。
更让钟繇尴尬的是,道观的木门整个向后倒去。
缓缓的,然后是“咚”的一声响,拍在地上,激起一片灰尘。
静~
张角和任红玉在后面看着,满脸写着尴尬。
过了几秒,张角咳嗽一声,小声安慰道:“钟大人不必自责,这道观有些年久失修了,门都烂掉了。”
“我不是心痛这门……”
钟繇回头,向张角露出一张比哭还惨的笑脸:“我是想着,一会要大出血了。”
嗯?
这话才刚过去,只听道观里传来一个尖利的,气急败坏的声音:“哪里来的混帐鳖三,敢拆道爷的门,不赔十两八两金子,今天别想走了!”
叫骂声中,一个灰头土脸,头上斜插着木头发簪,一身破烂道服的胖大汉子,从里面跑了出来。
这大汉人长得粗壮,而且满脸络腮胡子不说,两边袖子高高撸起,看上去像是要和人干架一样。
露出的两只胳膊也是毛茸茸的,活像是只大猩猩。
一见到站在大门口的钟繇和张角等人,大汉就两眼圆瞪,发出一声怪叫。
然后,那种充满怒气的脸上,突然换上一副猥琐的笑容,仰天哇哈哈一阵狂笑。
“哇哈哈,我就说哪里吹起的东风,原来是贵客到了,张天师,叶县一别,别来无恙啊?”
说这话的时候,大汉两条浓眉倒竖,眼中爆发出腾腾杀气。
张角的心也同时“咯噔”一下,
居然是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