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敢!”皇帝哼了一声“宫里那些腌臜事,朕清楚的很,不过是想着水至清则无鱼,万事求个明白,下面人便不好做人,睁一眼闭一眼,什么事就都过去了。可是他们若是不知好歹,朕也不介意,把他们好好理一理!朕这就让内侍,把那个东主招进宫来做御厨,倒要看看,他们敢怎么样?”
“父皇天威赫赫,招其进宫为御厨,自是可行,只是女儿打赌,他若是进了宫啊,包准也只会做您吃腻了的那些,再不敢炒制这些好吃的东西。膳房里的官员,先就要他把菜谱来历讲清,用料多少说个一清二楚,再有太医从佐使君臣上,好好批讲一通,这菜便不许再做了。再说,他做这炒菜,是连厨房都要动的,听说先要拆了灶台,咱们御膳房的灶台,又有谁敢动啊。”
皇帝听的不住点头“恩……恩,有道理,还是安乐你想的周到。你皇兄若有你一半晓事,朕就不用这么气了。这些该死的,彼此勾连,内外相交,实际就是为了自己谋取私利,便让朕连吃口好吃的都办不到。”
“父皇,也不是办不到啊,以后女儿可以每天给您送菜进宫,包您想吃,就吃的到。可是,女儿只是怕……”
“怕什么?”
“怕将来,有人说些闲话,女儿可是吃罪不起的。现在天气尚可,菜还算热。等到以后天凉,菜送到宫里先就冷了,万一父皇食用冷食,以至龙体欠安,女儿怕是要被下天牢。”
皇帝哼了一声“安乐,你不用怕,有朕给你撑腰,看谁敢动你分毫!朕即刻传旨,自今日起,你送来的外食,不需要检验,也不需要过手,直接送到朕的面前。至于到了冬天,朕自有分寸,不会贪食伤身。谁敢拿这件事做文章,朕先要他的脑袋!”
“儿臣谢父皇。可是那酒楼……女儿只怕,有些人已经记恨上那酒楼,更记恨上儿臣多事,这偌大京城,让一个人消失也不是太难的事。他一人生死事小,父皇却是再也吃不到这等佳肴,女儿也要担个无能的名号。”
“你说的,我也想到了。有些人,是不希望朕身体变好,他们觉得朕身体好,就碍了他们的眼!这事我知道,只是还碍着人情,想要留些脸面。可他们要是不知进退,那朕也就对他们不客气。朕这就下旨给司马秋,如果那家酒楼和东家有什么好歹,他就给朕滚回家里种田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