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七夕转头看去,女人讽刺地咧了咧嘴角,又躺了回去,她捂着嘴,一声接一声地咳着。
好不容易有空隙匀口气,她却满是不悦地讽笑,“怕我啊,那就跟那些人一样,滚远点。”
傅七夕垂下眼睑,一声不吭爬上和她挨着的床榻,静默地躺了下来。
在这种地方,最没用的东西就是尊严,耻辱,永远不会有下限的一天,这一周,那些恶心的非人经历一想起,她就痛到胃部翻搅,拼命干呕却吐不出来。
如果不是这个女人,在这些虎狼环饲的女人当中,她连一个正常人都做不到。
“啊赛,谢谢。”
叫啊赛的女人嗤了声,背过身去又开始一声借着一声地剧烈咳嗽,许久许久,等她平静下来的时候,说话的声音都在抖,“真要谢谢我,会有机会的。”
此刻的傅七夕并不明白她说这句话的意思,但是多年之后,回想起在看守所的这一周,她常常不由感叹,这个为了大爱未雨绸缪,可以不顾一切,甚至赌上命的女人有多么可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