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子夏半蹲在车顶上,打量着这一整颗炸弹的规模以及某些字母,寒风吹着她的发尾,顺势用手捋了捋,偏向了耳际,按了按耳麦,声音平和:“在车顶,消防车的车顶,按照炸弹的规模,我敢说,一旦炸弹爆炸,整个明远都会被夷为平地。我查过了其他的车子,其他的车子车顶并没有,只有这一辆。”
陆梓铭听到耳麦传来秦子夏的声音,悬着的心稍稍放缓,手抵着墙壁,透过厚厚的玻璃墙,在琉璃灯光的映照下,他垂着的眼帘,让人看不清他的冷峻面容,望向那视线之处,仅能看见的两辆消防车,果然,秦子夏此刻就蹲在了一辆车子上。
“我可以看到你。”
陆梓铭眯了眯眼睛,心下也有疑惑升起,为什么会在他可以看见的这一辆车上,而不是那开进了明远地下停车室的那两辆,如果是在明远的内部爆炸,那岂不是把炸弹的威力都用在了刀刃上吗?
但是那个人却还是选择了外面的这一辆,恍然地抬眼间,一抹刺眼的闪光与他擦肩而过,陆梓铭眯了眯眼,挡住了那种不适,定神再瞧,那种不适感已经消失。
想起秦子夏的那一句话:“说不定他此刻就站在某个地方,拿着望远镜看着这里。”
望远镜?
对面的鹏程美食大楼?
在厕所里。
在厕所里偷窥着这一切,享受着这些他制造出来的惊喜,变态地报复着,让他和秦子夏只能遥遥相望,只要是他们的内心饱受煎熬,这就是他的目的,所以才会在他能够看到的那辆车上安装炸弹。
耳麦另一头的秦子夏闻言抬眼往上看了眼站在玻璃墙边的陆梓铭,那一身西装,似在冷冽寒风中岿然不动的人,同样也用一种眼神看着她的陆梓铭,心下一种猜测油然而生,不禁失笑:“呵,看来,他确实是在享受着变态报复的快感,由此来展示自己的存在,只是不知道,这一切究竟是针对你呢,还是针对我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