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关上窗户,又是一阵风吹进来,她觉得有些冷,忍不住往被子里缩了缩身体,也懒得去关窗户,忽然想到席聂出去的时候只拿了个枕头。
默默的叹了口气,从衣橱里的上面重新拿了床薄被走出卧室门,外面的窗户也开着,时不时溜进来一阵海风从他的身上拂过。
席聂双手环抱在胸前,看起来的确是有些冷的。江绘心走过去轻轻的将薄被盖在他身上:“平日里不是说自己是铁打的吗,铁打的怎么会怕冷。”
倔强的口吻中抑制不住的心疼,但幸好他是睡着了的,她起身离开刚走了一步两只手环抱住她的腰身,她整个人往后仰去,她惊呼出声。
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,鼻尖充斥着大卫杜夫淡淡的冷水香,很好闻,席聂满足的将她紧紧裹住:“担心我就说,何必趁我睡着偷偷的行动,醒来的时候可没人感激你。”
“谁担心你啊。自恋。”有些事神奇的不像话,明明自己躺在那么大一张床上一点困意都憋不出来。但是在他怀里,在这个两个人在一起有些挤的沙发上,她却感觉到眼皮越发沉重。
“那这个是什么?半夜你去丢垃圾?”席聂指的是盖在她身上的被子。
江绘心扔给他一个白眼,尽管他看不到,而后身体不自觉的往他的怀里钻了钻,这里的夜晚也是很冷的。
后来江绘心对自己夜里他不在身边就自动失眠这件事百思不得其解,大抵是她住院的半个月,整晚都被他抱在怀里已经成了习惯。但是那个时候他睡眠哪有这么浅。
很早来查房的护士敲门他都听不到,非得让她提醒。于是,江绘心断定他没有睡着。
上学那会,已经忘记了什么缘由,她偷偷的牵了牵白遇的手,本来以为笑起来如此温暖的一个人,手该是十分滚烫。
但白遇的手却很冰凉,冰凉的让人心疼。
就算他是个例外,但像席聂这种整天板着脸,笑一笑需要别人提醒的,怎么着也不该有这么温热的体温,就连冬天他的手也很暖和。
“席家和陆家是世交,我和陆可凡自然而然的是朋友,那个家伙性格热情的不像话,不喜欢约束,很早就离开家去留学。”说了这么多,席聂就是想同江绘心表达他们不一样。
但是江绘心却一直没有回应,席聂以为她还在生气,继续说:“婚礼那天我说的话是骗你的,你是我第一个女人。也是……最后一个。”
江绘心用均匀的呼吸声回应他,席聂脸上多了几道黑线,很难想象上一秒还有回应的人下一秒就睡着了……
一夜无梦。
江绘心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,阳光越过透明的玻璃,在地板上缓缓移动。她从沙发上起身,看到席聂带着耳麦仔细看着面前的电脑。
他应该是在开视频会议。席聂抬起头看到江绘心朝他笑了笑,示意她马上结束。
江绘心点点头,没出声用口型告知他自己先去做饭。走到厨房的吧台,将昨天从酒店订好但没来得及拆封的咖啡豆解开,舀出一勺放到研磨机里,浓郁的味道蔓延开来,很好闻。
很快,咖啡机开始咕噜咕噜的运作,江绘心从冰箱里取了四片吐司开始做饭,鸡蛋在铁板锅上发出滋滋声响,她对做饭研究不深,除了甜品就只会这种简单的操作,那些个硬菜她根本无从涉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