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野泽族人骇然,手中把握着突击步枪,不知道已经换了几回弹匣,至于枪口也是被子弹高温烧的通红,灼烫无比。
饶是如此,他仍旧机械的瞄准射击,不知不觉中,林琅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,一抹寒光刺眼,无头尸体轰然坠地。
在他身后的枪手们也同样未能幸免,被削铁如泥的长剑光束扫过,顿时一命呜呼。
林琅闯入火器队中央大开杀戒,所过之处,则是化作一片血海汪洋,而野泽族人们也没有了战意,有如惊弓之鸟一般四散奔逃。
一个连子弹都杀不死的可怕家伙,他们留在这里还有何意义,便是给他们全部用性命填上去,也不够人家一手杀的。
枪火组成的战线,霎时间一溃千里。普通族人们只觉得大难临头,一个个惊慌逃开,颓势止都止不住,任凭野泽英夫如何整顿,也无可挽回。
“诸位,随我诛杀了这叛逆!”
几名身穿武服,腰挎长剑,系着红绸丝带的中老年人从阁楼飘然落下。
“是庭广他们几位剑术大师,我们有救了!”
忙于奔命的众人精神一振,稍稍停下了脚步。
庭广大师,北寒剑师……这些人都是野泽家族豢养的超强者,也是野泽家族立家如此之久的根基所在。每一个都是超一流的剑术大师,有些成名较早,年轻一辈还没有出生他们便已经名动天下了。
日国的一流剑术大师,大概媲美华夏的巅峰武者,而剑术宗师对应的便是华夏的化境,至于大宗师这个称号,全日国也只有一位,那就是野泽剑神。
“庭广大师,还请出手诛杀恶人,为死难的族人报仇雪恨!”野泽英夫遥遥高呼。
“放心,交给我们了,若是连一个小辈还收拾不了,我等哪还有颜面住在古坛居。”
庭广大师冷笑一声,拇指一弹剑格,宝剑高高弹起,在空中被他反手接住。练剑之人一定是爱剑之人,他的这一把剑同样也有不小的来头,据说是百年前一位叫做渡河的剑术宗师爱剑,吹毛利刃不是虚言。
而他身边的几位剑术大师也纷纷亮出兵刃,向林琅征伐过去。
“庭广大师浸淫剑术有些年头,手中宝剑更是凭添三分战力,比起某些剑术宗师也不逞多让,有他出手应该能斩杀掉此人吧。”野泽英夫希冀道。
“太弱了。”林琅摇头不已,指尖长剑横削,迎上宝剑,两者接触的第一时间,渡河剑被斩成两段,庭广大师更是首当其冲,一身绝学都没有发挥出来,便死于剑下。
“噗嗤!”
其余两名试图上前阻拦林琅的剑术大师,被林琅一剑随意扫过,化成四段。
众人呆若木鸡。可怜三名声名赫赫的剑术大师一个照面都没走过,便尽数殒命,死状如普通人一般无二,都是被一剑切的角色。
“这个怪物,到底是什么人。”
野泽英夫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下直冲天灵盖,腿肚子不由得开始哆嗦起来。
“野泽剑神,还是不露面吗,再不出现你的族人恐怕就要被杀光了。”
就在这时,一名英朗的中年男人从正殿中迈步而出,他的面容温文尔雅,充满着书生气,并且身上也不像其他人一般携带兵刃,看起来没有任何的敌意。
“阁下贵为高人,实在是没有必要为难这些普通人吧。”中年人轻声道。
此人露面的第一时间,古坛居的骚乱便小了许多,就连野泽英夫也变得毕恭毕敬,依附在中年人的身后,仿佛找到主心骨了一般。
“族长,还请出手诛杀此僚,为死难的族人报仇雪恨。”众野泽族人悲呼道。
此人正是野泽家族的现任族长,野泽一郎,也就是前一阵在川蜀围攻林琅的野泽二郎的兄长。别看他一副满腹经纶的书卷气息,实际上可不是善茬,实力甚至比野泽二郎还要高出一线。
有他出手,或许还能与这个凶人抗衡一二。不知道有多少人心中期冀野泽一郎出手将林琅斩杀此地。
“阁下想必就是华夏的林幽夜大人吧。”野泽一郎丝毫没有理会报仇心切的族人,反而放低了姿态。
“正是。”
“他就是华夏的林幽夜!”
“原来是他!”
众人倒吸一口冷气,从林幽夜三字落下,满场哗然。难怪此人有如此实力,原来是华夏那位声名赫赫的大宗师。
从川蜀那一战过后,林幽夜之名可谓是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别说是日国的剑道圈子,就算整个世界的超凡者如果说哪一个不知道林幽夜的大名,那么一定会被其他朋友嘲笑成土包子。
“难怪了,早知道他就是林幽夜,那还打什么。”野泽英夫追悔莫及,早知道面前是林幽夜当面,就算把野泽族人全都派上去也无济于事啊。
“老剑神外出东京访友,临行前修书一封,还请大人过目。”
野泽一郎毕恭毕敬,从袖口掏出一封书信,递上前去。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