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每个人都有恶念，都会自私。但这只是众生情绪中的一环罢了，并非一念生，便会堕入无边的黑暗。”

“我要感激你，让我学会了独立思考，而不是被世人的观念牵着鼻子走。我也很清楚你要做什么。”

李牧云淡淡开口，道：“你想借我之手，改变这个世道。”

林琅微微点头。

“只不过有一点我想不通……”李牧云也皱起眉头，道：“以你的力量，分明足以改变这个世界，为何还会栽培我……”

林琅看着他，半晌，这才缓缓出声，道：“这件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，主宰这个世界的人有大图谋。”

“愚众生一时不难，只需要用以教义束缚。但让他们压制住本性，产生这种根深蒂固的想法，并且逐代遗传便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。”

李牧云似乎懂了些什么，他轻轻指了指头上的天，道：“你指的是三皇？他们造就了我们的文明，用来达成他们的某种目标？”

“是的。”

林琅风轻云淡的说道：“三皇最少存活九个元会，这也就意味着，在这九个元会期间，他们已经收集了一大部分的众生恶念。”

“我或许打的赢他们，但我更感兴趣的是，他们不惜改变世人的思想，收集这么多众生恶念的目的何在？”

“是圣剑！”

李牧云几乎脱口而出，道：“我曾听过一则传闻，在遥远的国度之外，有一把代表着天地至善的神圣之剑。”

“它能洗去人身上的罪恶，哪怕大恶之人，也会被神剑净化成最忠心，最正直的良士。或许，他们收集众生之念，便是为了打造这柄至高无上的神剑。”

林琅看着他，首次露出笑容，道：“传闻是真的，大云国毕竟处于偏僻之地，外界的确有这样一处朝圣之地。”

“不仅如此，据说这把剑还是由三皇同时掌控，所以立场不同的三皇这才能始终保持着微妙的平衡。”

林琅虽然也没有去过那处神圣之地，但他抓取的是宇宙间最本质的信息，任何风吹草动也瞒不过他的感知。

所谓三皇，只是三位大帝境界的修士，林琅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。但那把神剑就非常了不得了！

它凝聚着众生信仰和苍生恶念，一旦催动，威力定然是灭世级别的。就连林琅也不见得能够抗衡。

林琅对改变这座世界没什么兴趣，他只是想从三皇之手夺下神剑罢了。

而消耗神剑能量最好的办法，便是断绝众生信仰。没有了众生之力的加持，神剑便也不再神圣。

……

经此一事，林琅也亲自教授了李牧云的修炼，再由李牧云向外传道，收集门人，组建势力。

恐怕就连李牧云自己都不曾想到，自己竟然会有这么强的号召力。虽然处于各大势力的阴影下，但恰恰是这种黑暗中诞生的实力才更加可怕。

所谓恶人，思维单一，只有机械的杀人，甚至谈不上有完整的自我意识。

但李牧云辐射的却不是这群人，而是心底诞生了恶念，却不曾表露出来的人群。

这些人的规模，竟然远超李牧云的想象，短短百年的时间内，教众超过百万，其中甚至有不少声名远播的大儒。
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