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就是影射嘲讽她吗?
眼看着两人又要开始无关主题的争执,不知何时挪到歌阳身边的禹王低声问道,“你所言属实?”
歌阳沉着点头,“属实。”
“好。”他应了一声, 也不知道指什么。
才刚退回去,旁边密切关注他行踪的番邦王立刻凑上去,极为八卦地压低声音,“你如何看待?”
“歌阳是个好孩子,我看他没有撒谎。”两人窃窃私语,旁边的人亦是竖起耳朵。
“那尧王果真见过牵九……?”番邦王都是经历过王位厮杀之人,更明白其中残酷与勾心斗角,并不难接受。
不敢妄下定论,禹王只摇摇头,似乎不太拿得定主意似的,“事情还未明朗,莫要轻易下结论。”
那番邦王连连点头,叹口气转移话题,“看来这次皇室动荡对乐蜀国的江山影响不小。”
话里话外含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意。
禹王眼神一深,反应迅速,责怪地看了他一眼,“饭可以乱吃,话不能乱说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
这边在低声交流,那边皇后太后气氛剑拔弩张,绷紧的箭弦只差分毫便能割断在场人的神经,不肯退让的玖太后咬牙反击,“依皇后之言,这宫里的话岂不是都信不得了。”
“太后何必顾左右而言他,儿臣的意思很清楚。”她一边与她周旋,一边不动声色扫了陈墨一言,后者看了看天色,估摸了下时辰,微微点头。
得到他的回应,她放心许多,转过脸,意外地重提高正之事,“玖太后一口咬定高大人是幕后主使,全凭这一箱黄金,若是能证实这黄金来历,可否为高大人脱罪,还他清白?”
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但她的提议没有半分过分,于情于理都该答应,因此她顺遂地回答,“只要能证明这黄金并非赃物所得,哀家自然重新审视此事。”
说着不着痕迹看向尧王,后者微微点头示意,她亦露出放心神情。
片刻后,高府外响起一阵整齐的脚步声,这雄浑的跺地声透露出来者身份非凡。
众人好奇看过去,武王正带着一支军队井然有序地站在外面,他神色严肃,手里提溜着两个瑟瑟发抖的布衣百姓。
尧王眼睛瞬间瞪大,一眼都挪不开。
武王拧着人大步走进来,爽朗一笑,“正好大家都在。”
说完一把将两人扔在地上,膝弯各踢一脚,两人应声跪下,随后又有两人以同样的方式抓来两个人,扔在他们跟前。
四个人浑身发抖地跪在地上,头都不敢抬起来。
见他们一声不吭,武王不悦皱起眉头,抬脚踹过去,粗声粗气地命令,“现在装哑巴了?”
被踢的人踉跄地撑在地上,哆嗦着出声,“都是小的一时糊涂,还望皇后大人有大量,饶了小的这一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