豪华的酒店门口,那个面容昳丽的男人依靠在门框边,抽着烟,被呛得不断咳嗽,形状优美的桃化眼微眯,像魅惑人心的狐狸。
优雅而颓靡,仿若庄周笔下分不清梦与现实的蝴蝶。
阮桃什么话也没有说,一把抱住温野的腰,埋在他胸膛前无声而又歇斯底里地哭着。
温野喷了一口烟雾,没夹烟的那只手揉了揉女孩光滑柔顺的发顶。
“她都知道了?”
阮之咏没答话,也掏了根烟点上。
“知道了也好,让她好好跟那个不知死活的男人过日子……”
透过朦胧的烟雾,阮之咏看到这个优雅昳丽的男人似是苦涩地嗤笑了一声。
“二叔,我这辈子唯一想要得到的女人就在我怀里,以前我不信命,不愿放手,现在我知道……”
温野路出了一种极为难过的表情,这是阮之咏第一次看到他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。
“这是诅咒。”
阮之咏再次变了脸色,这回不能用悲伤来形容,是真正的扭曲了。
阮桃在温野怀里哭得昏天地暗,回过神来时,哥哥将她微微松开,往前一推。
“去吧,阮阮。”
阮桃不解地回头,却再也移不开了目光。
薄离胡子拉碴、眼窝青黑、西装皱皱巴巴地站在离她不远的酒店台阶下。
他冲女孩张开了手臂。
贺铭、阮星、封擎、江元朗、凌宇哲、陈又……均是沉默地站在他身后。
温野背过身去,握紧的掌心里是那个还未抽完的滚烫烟头。
阮桃抹了把眼泪,不敢相信地一步一步向男人靠近。
一步、两步……然后准确无误地跌入他有淡淡薄荷香的怀抱。
“这次就是拿镣铐把你锁起来,我也不会再放你离开了。”
薄离力气大的似要把她嵌入骨血,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,红了眼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