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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语归还想说些什么,一阵晕眩再度袭来。

他眼前一黑,便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
第2章 第 2 章

醒来时,凌语归已经躺在医院里,眼前是一颗熟悉的光头。

那头亮的好似会反光,左边还纹着一块看不出什么含义的青色图案。

不是好友薛遥又是谁?

遥遥?

凌语归反射性地喊出对朋友的惯性称呼,被自己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。

隔壁床躺着的病人发出闷闷的笑声。

大约是顾及薛遥不好惹的社会人模样,没敢笑得太放肆。

薛遥紧张地扑到床边:你没事吧?

他面色发青,黑眼圈十分明显,不知守了多久。

凌语归虽然没照镜子,但薛遥的脸色恐怕比他好不了多少。

放心,我没事。

薛遥明显松了口气,一屁股坐在床边的木凳上:没事就好,下次不要单独去没人的地方了。

对了,凌语归左右看看,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流浪汉?

什么流浪汉?

昨天幸亏有个流浪汉救了我凌语归简短地说了下昨晚的情况,顿了顿,又道,我觉得可以签他做主播。

薛遥摸了摸头顶:如果真长那么帅,倒是可以考虑。

他长得不如凌语归,但混得可强多了。

才21岁就凭着搞笑段子涨到几百万粉丝,还开了个名叫遥远文化的小公司,手下有助理和两三个小主播,也算是个创业人了。

最令凌语归意外的,是薛遥知道他找不到工作后直接拉他过来当公司合伙人这事。

话说回来,他比薛遥还大一岁,无论在生活中还是事业上,却经常是被照顾的那一个。

为了对得起这份情谊,他在主播这个职业上投入了极大热情,不然也不会惦记着把流浪汉收入麾下。

看薛遥的表情,显然觉得这个提议不错。

行,我让助理留意一下,对了,说完这事,薛遥又皱起眉头,还有件事,你的账号被封了。

凌语归吃了一惊,马上反应过来是因为昨天的事,平台直播时是严禁暴力行为的。

他哭笑不得地查看了下放在床头的手机。

手机屏幕已经碎得不成样子,居然还能操作。

后台果然收到官方的提醒,整个账号都被暂时冻结,凌语归心疼地看着昨晚还没来得及提现的收入。

有好几千块呢,大大超过了平时几十块的进账。

最后的处理结果还没出来,不确定是暂时封号还是永久,凌语归毫不犹豫地点了申诉,他才是受害者,为什么反而要被处罚!

凌语归再一次走在大街上已是几天后,他身体没什么大碍,就是脸上未消去的青紫有些吓人。

账号申诉也没出结果,他再度变成一个无业游民。

反正无事可做,他开始上街找那个流浪汉。

在住所附近晃了几圈,凌语归走的脚酸,仍旧没发现想找的人,他摸摸咕咕叫的肚子,决定先去找点吃的。

离这一条街外就是有名的小吃街,炒饭便宜又大碗。

走得有点累,凌语归目光落在旁边的共享单车上,但一想到所剩无几的存款和不知道能不能拿回来的账号,立刻打消了骑车的念头。

拐过街角,十几个人围在一处,不知在看什么热闹。

凌语归不能免俗,好奇地凑过去,只见绿色大垃圾箱前站了两男一女。

他们都带着有社工标志的红袖章,正对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说话。

仿佛福至心灵,凌语归不由自主地挤到最前面,将几人的脸看得清清楚楚。

那头发乱得跟杂草似得的男子不就是这几天遍寻不着的流浪汉吗?!

他们的对话也传入凌语归耳中。

先生,您就跟我们去救助站吧,现在不同以前,救助站条件很好的。

如果您不想回家,我们也可以帮忙找工作或是进行技能培训。

原来,几个社工正苦口婆心地劝说男人去救助站。

身旁一个看热闹的老大爷老神在在地说:最近好像有人举报,说有流浪汉在这,担心小孩安全问题,也有碍观瞻。

凌语归恍然大悟,看这几人的样子,是铁了心要将男人带走。

这可不行,眼下他的直播账号不知道拿不拿的回来,好不容易找到一颗潜在的摇钱树,怎么能白白错过。

凌语归打定主意,敞开嗓门走上去:表哥、表哥!你怎么在这,赶紧跟我回去吧,大家找你好几天了。

几个社工回过头,年纪比较大的女人操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:他是你表哥?

对对,凌语归做出一副焦急的模样,指了指自己的脑袋,大姐,不瞒您说,我表哥脑子有点问题,这几天来城里看病,没想到走丢了,幸好在这里碰见了。

社工们狐疑地打量着他,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年轻人长相出众,神态却有些轻佻,怎么看都不太靠谱。

你说的是真的吗,你表哥叫什么,他能认得你吗?

哎呀,他脑子再不行,亲人还是认得的,平时我叫他他都知道

凌语归放慢语速,他哪知道这人姓甚名谁。

关键是,不知道对方愿不愿意配合他编的故事。

凌语归望向流浪汉,隔了一段距离,他脸上脏兮兮的,看不清有什么表情。

其实他不应声也没关系,就说认错人了。

凌语归自觉主意不错,目光扫过街边,眼前一亮,对流浪汉招招手:夕一、夕一,我是你表弟啊,咱们回家吧!

他喊了几声,流浪汉毫无反应,社工们的神色也益发疑惑。

凌语归尴尬地对他们笑笑,又等了几分钟,对方依旧站在原地,看样子是不打算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