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1节(1 / 2)

魔尊他超凶 夏清茗 2258 字 3天前

那些仙灵呢为何会有那么多人陨落在不周山!

司幽眉头紧锁:“令我感到古怪之处正是如此。那一日的状况属实混乱,以至于没几个人真的理清头绪,便是有所察觉的,怕是也都死在山里了。我这些年其实一直在怀疑重黎那小子从中作梗,毕竟他对陵光和神界的恨意有目共睹。”

即便他当初从十八层地狱中捧回了朱雀的元灵,且不管出于什么目的,也算他功劳一件,但一码归一码,那小子的本事和野心不容小觑,能凭一己之力让魔界易主,该说他不愧是陵光一手教出来的吗

九川玄龙,自上古之时便令人闻风丧胆的妖族,东华曾言,若是无法收服此族,当尽快斩草除根,以免妖龙作乱,殃及四海生灵。

诚然说得似乎残忍了些,但鉴于九川玄龙从前做过的事,似乎也有几分道理。

为此事,陵光似乎也曾去过九川几回,直到那一日,才终于召集天兵,对九川下了手。

然令人不解的是,她独独留了一个活口,还带回了昆仑,收于门下。

他曾笑过她养虎为患,她居然劝他咸吃萝卜淡操心,真有那一日,她自会清理门户。

她死后,他对重黎便一直留着心眼,无论是酆都门下的白符,还是隐瞒她的去向,那混小子也当真会折腾,这些年可没少在六界内搞事,长潋率领仙门各派,力抗魔族,才牵制到如今。

“诚然如此,我倒不觉得是他在封印上动了手脚。”司幽看了她一眼,“我一直派人盯着他的动向,当年他赶到不周山的时机不对,那时阵法已经尘埃落定,便是想从中作梗也为时已晚,那时的不周山,已化为一片血海。”

镜鸾心头一紧:“你的意思是,那日还有人在暗中捣鬼?”

“不一定是在暗中。”司幽勾起了唇角,意味深长地盯着她,“封天阵颇为霸道,从外部无法将其破除,却不代表不能从内部动摇。”

在镜鸾难以置信的目光中,他道出了这几日琢磨之后,得出的结果。

“倘若当初阵中本就混入了图谋不轨之人,便是父神在世,怕也得狠狠栽个跟头吧。”

镜鸾愕然:“你在胡说什么?不是说当日真正身在阵中的只有四位上神,何来”

她忽然一僵,呼声渐弱。

“何来图谋不轨之人”

口吻犹豫,她简直不敢相信脑子里居然会浮现出如此荒诞不敬的念头。

司幽莞尔,伸手撩起她鬓边一缕碎发。

“这世上最可怕的,不是争锋相对不死不休的仇敌,而是来自日夜相伴,最为信任之人的背后一刀,阿鸾,你不这么觉得吗?”

第二百七十一章 :她本可以堂堂正正立于天地间

这句话一度令她心生寒意,不敢相信,却又不由自主地往下想。

若真是如此,岂不是

她忽然想起在三危镇遇到的那个黑衣邪祟,不禁瑟缩一下。

她跟随主上前去查看,感觉到那人浑身为浊气包裹,尽管已经层层防备,她还是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,只是那日状况复杂,倒是没来得及细思,而今回想起来,却忽然觉得似曾相识。

“将你们救出后,我曾在锁天塔下探到一缕气息。”司幽道,“弱是弱了些,但那气息像极了”

“四象七宿,天之灵息。”她缓缓道出后半句,终于明白为何会觉得那缕气息如此熟悉了。

若当年封天阵真的出了纰漏,致使生灵涂炭,神界一朝陨落,那么从中作梗的“内鬼”,多半出自镇守阵法的四位上神中。

“怎么会这样”她捂着脸,几乎喘不上气来。

天之四灵,乃是受苍生敬仰,众仙臣服的存在,她亦是如此,敬佩、仰慕,为他们的陨落而哀叹。

可是,怎么会在多年之后,得出如此结论呢?

“此事我还未告知长潋,那小子光是支撑仙门,维系体内的封印已是竭尽全力了,此事关乎重大,还需你我仔细查明,仅凭猜测,无法说服任何人。”

震惊之后,镜鸾强定心神,目光凝重地看向他。

“司幽,我想取回我的原身,这副乌鸦的身子,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。”

司幽一愣:“你疯了?你的原身如今还”

“我晓得。”她收紧了双拳,忽而一笑,“也许我一离开,世间便再没有昆仑了,但亲眼见到她还活着,还能对我笑,和我说话,我真的已经很高兴了对不住,当年没有听你的劝,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。

但我可还能再请你帮一次忙,让我真真切切地守在她身边,不求她战无不胜,无坚不摧,只求她一生平安无虞,再不要卷入那些无妄的争斗中。

我从前以为,有昆仑,才会有回到从前的一日,现如今入了世才看明白,她守住的这方天地山河,就是她从未离开的证明。

重要的不是她能否重新成为朱雀上神,而是她本可以问心无愧,堂堂正正立于天地间,骄傲地活着。”

四下沉默良久,传来司幽的一声叹息。

“当初那个莽撞冲动的小雀儿也长大了啊,愈发难骗了”他顺势想一如既往地摸摸她的头,却在抬起手的瞬间,僵住了,“要拿回你的原身,就得入昆仑,如今的昆仑,就连本君都不晓得变成什么样子了,这一去,又得好些时日,这节骨眼上你可得想清楚。”

镜鸾点了点头:“待主上醒来,便动身吧。”

“你如今可是有主的命兽,突然消失,可如何跟渺渺交代?”他道出重点。

镜鸾僵了僵,似是下定了决心:“此去不知如何凶险,不成功便成仁,主上那边我会想法子的。”

“还有一事。”司幽忽然道,“我本想瞒着,奈何长潋那小子也不是个好糊弄的,不巧得很,魂胎一事,昨日便露馅儿了。”

另一边,步清风推开房门,端着药步入。

榻上之人还未睁开眼,苍白的面色,气息微弱。

他将木托轻轻搁下,看向榻边眉头紧锁的白衣仙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