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伤好治心病难医(2 / 2)

南天鸣这两周不是躺着就是坐着,天天享受着钱惠的按摩,按摩这东西很容易上瘾,很容易让人堕落,很容易让人感受到权利和力量带来的好处。

南天鸣想起初时楚武曾对他说的话,世界末日,法律道德都去见了鬼,女人成了男人的附庸,确切的说是,弱小者成了他所依附的力量的人的侍奴。

这种感觉真是美妙。

“天哥,我们带来的食物已经所剩不多了,要是还在这待着只能把狗炖了或喝柿饼汤了。”

“汪汪……!”迎迎对着杨易一阵狂叫。

“我们在这多久了?”

“已经两个多星期了。”

南天鸣找上将马,两周以来第一次离开房门,寒冷的北风吹在他的光头上,让他不由怀念那一头浓密保暖的秀发。

两人来到屋后的那辆suv前。

“车子可以发动,就是挡风玻璃碎了。”将马闲暇之余已经试过了车子。

南天鸣来到车前,果见前挡风玻璃有几道裂痕,还有两个窟窿,一想到要开着这种车在这种天里上路,不由打了个冷战。

但家里已经没有余粮了,可以说是情非得已。

另外五人在非人的待遇下,有两个都冻出了毛病,一只咳嗽不停,虽然也吃了药,却一只不见好转。

南天鸣把他们叫道身边,问他们是留在这里,还是跟着一起离开,随他们去东边军区碰碰运气。

五人犹豫不决,还是给南天鸣暖床的女人,低声道:“我去。”

另外四人才开始喏喏表示也要跟着。他们非是不愿苟活留在这里,但几日相处,南天鸣一伙留给他们的印象就是阴毒狠辣,下手毫不留情,当然是以将马为首。

他们私下里一直担心会被莫名的杀死,此时生怕说出半个不字,就会被自己的同伴埋进以前老大的旁边。

就这样一行九人一狗终于上路,离开了这小山坡。

南天鸣佯说自己血气亏损,受不得寒,让将马开车,自己则抱着大狗取暖缩在了后排。

另外五人则挤进了南天鸣来时坏掉的面包车里,被一根绳子坠在后边。

天色阴沉,众人走没多远,天空竟飘起零星小雨,南天鸣他们这车,前玻璃本就破损,视线不清,又粘上雨水,雨刷还不得用,直似摸路前进。

更难忍受的还是溜溜的小风,从玻璃缝里挤进来,吹的车内没有一丝暖气,人像在冰窖中一般。

众人默默无声,直偶尔将马同钱惠互换开车,这一路行来,甚至都没见过村庄,不知是他们迷路了,还是在车内视线受制,错过了。

午饭没来的及吃,看时间过了中午,天色竟然黑了下来,想想也到了一年中白天最短的时候。

将马开始抱怨起来,说又饿又冷,就是老实人钱惠也小声附和。

自这次南天鸣受伤以来,虽然他模样变的有些喜庆,但性格较以前开朗的阳光少年有了天差地别,甚至让人觉出一丝阴沉。

他只是冷冷的在那里不说话,就是一个无法让人漠视的存在,将马虽然经常开他的玩笑,却也小心不敢碰触不知在哪的底线。

正行间,钱惠不知为何突然减速,将马在副驾驶忙点了四闪,怕后边拖着的面包车撞上,急问道:“怎么了,大妹子?”

原来是钱惠发现前边的路不通,道路上满是比人头还大的乱石,竟些断木枯枝。

几人下车查看,发现这块路段竟看不到头,当然,看不到头的主要原因也和这阴雨天有关。

“那是什么?”钱惠瞥见不远处一片荒地里,有一片铅灰色的建筑。

南天鸣仗着眼力好,轻易就瞥见门墙上立着一个牌子,写着:南都女子监狱。

“咱们进去躲躲雨吧?”将马也是冻得厉害了,提议道。

此时众人都可谓是饥寒交迫,都盼着吃上点东西,找地避避雨。

“这感觉像是一个很明显的陷阱呢!”杨易没下车,缩在里边悠悠说道。

南天鸣眯起眼睛,这种天实在不适合继续上路,要不人非冻出毛病来,想到这便开口道:“你们稍等,我和钱惠先进去看看。”

天色昏暗,监狱一圈高高厚实的围墙,拐角处还有塔楼林立,监狱的大门洞敞大开,一切一色的铅灰色,在这雨天里更显阴冷,里边寂静无声,似隐藏着未知的危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