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伤好治心病难医(1 / 2)

三处伤口的疼痛还在折磨着南天鸣的神经,同时他也能感觉到那里一阵阵的麻痒,难受的他忍不住想挠,知道自己的恢复机能开始起效,今次命算保住了。

“给我拿点水。”南天鸣朝正给自己擦拭血污的钱惠道。

众人见他终于开口,都为之高兴,虽然他脸色因为失血略显苍白,但一双眼睛已恢复了往日的一丝光彩。

“再弄点吃的,一肚子全是汤。”将马跟着道。

“天哥现在还不能吃东西,他有可能伤了肠胃。”杨易道。

“流了这么多血,不吃东西怎么补回来?”

“嗯~……没有滴营养液的条件,也许可以喝点血,毕竟血全是人体所需的物质构成,万一从肠子漏了出来,也许不会造成额外污染,能被组织吸收。”

将马听完,瞄向了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,头被南天鸣砍掉的那个估计血已经流尽了,另一个被砍掉手的倒可以收集些。

将马忙把那锅柿饼汤给倒进了沟里,稍作清洗就来接血。

林林总总盛了两大碗,钱惠受不得这血腥味,还是将马端了碗,要给南天鸣大补。

“起开,我不喝这东西,恶心!”南天鸣大皱眉头,如果他敢皱的话,看着这一碗满是血泡子艳红的人血,差点吐出来。

“兄弟,现在就别讲究了,你淌了那么多血,不吃东西怎么行,瞧你这小脸白的。”

“拿走,我现在只想喝点热水。”

将马有心趁南天鸣身子虚,想给他强灌两口血,却听呜呜两声闷响,两把杀猪刀带着劲风砍进了就近的桌子上。

将马吓得一哆嗦,讪讪笑道:“得,不喝拉倒,这么新鲜,多可惜。”

说着跑到一边,干了一口,只觉着一嘴的腥味和铁末子味:“嗯,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
因为南天鸣受伤,几人不得已在这几件陋房下暂居下来。

将马对剩下的一男四女审讯一番,也知道了他们下的什么药,是一种神经镇静剂,他们逃离镇上时从药店收集的药品里掺杂的一些,人吃了神经就会受抑制,嗜睡提不起精神,倒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。

南天鸣这次受伤后,情绪不高,很少开口,搞得一屋子的人都变的有些压抑起来。

几天过后,南天鸣感觉身上的伤已好的差不多,拆去了伤口上的纱布,肚子上的伤口已经愈合,看上去就像是多了一块白斑。

当他拆掉头上的纱布时,对面几人的表情却是十分古怪,将马更是忍不住大笑起来。

却是南天鸣脑门上新长出的皮肤白嫩无比,还未长出毛发,从额头到头顶长长一块,乍看像是一个小丑,更,两条长眉也有些变形,隐隐有八字眉的趋向。

南天鸣拿来镜子一照,顿时心凉了半截。

不摊上这事,一般人很难知道相貌对一个人的影响有多大,这东西关乎人的信心,气质,机遇,人生观,价值观,世界观等诸多方面。从古到今,从爬虫到人类,一个血淋淋的事实:这世界一直就是一个看脸的世界,这是亿万年基因进化的结果。

此时的南天鸣心头就有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,一阵悲乎,原本相貌堂堂一表人才,却成二流小丑的模样。

头些天还信誓旦旦要娶成颖过门,想现在站在她面前,绝被人一脚踩在脸上。

南天鸣抑郁了,说话越来越少,钱惠嘴笨,不懂安慰人,将马时不时还要嘲笑刺激他两句,全不顾人家伤心欲绝。

郁蕾因为阻止南天鸣杀人,两人之间已稍有隔阂,加上南天鸣纵容将马对皱脸男的欺侮,郁蕾找南天鸣求情,直接被无视,一时之间,两人再也不见一点师生情。

唯一让南天鸣感到欣慰的只有迎迎这条大狗,不会嘲笑他,不会像杨某人一样对他待搭不理,帮他舔舐伤口,对他摇尾巴。

说起来当初还多亏了它那一口,否则他南天鸣还真有可能阴沟里翻船。

布多犬的待遇让皱脸男和四个女人羡慕不已,他们在这里成了最底层的人员,温饱难以解决,毫无人权。

皱脸男直接被将马打成了神经质,唯唯诺诺,小心翼翼,生怕说错一句话就会挨揍。女人们更是可怜,南天鸣恢复后,将马就很守承诺在一天晚上给他屋里推进两个女人。

南天鸣怨念颇深,因为毁容,人变得恶意满满,挑了一个看着顺眼的,连名字也不问,直接提枪一番征伐,毫无怜悯之意。

日子就这样过了几天。

南天鸣的心情变的好一点是在杨易的建议下剃了个光头,形象虽然不及以前帅气,却也不似个小丑模样。

他也知道皮肤的颜色总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恢复常色,唯一担心的就是不知自己的平剑眉,何时能从囧囧眉的状态恢复过来。

他得空就躺着让钱惠帮他往下搓眉心,天好就跑出来晒太阳。

不觉间几人在这里已过了半月有余。南天鸣的心态恢复一些,但另一种邪恶却黯然滋生切让他上瘾,那就是高高在上,将人踩在脚底随意驱使,甚至掌握其生死的那种快感。

南天鸣没有把另外五人当人看待,将马对他们的拳打脚踢让他看着舒服。要说阴险还得是杨易,将马一直担心这五个人会悄悄逃走,杨易出招,将他们的棉衣全部没收,这样他们要想逃走就得掂量下。现在的天越发的天寒地冻起来,一旦穿着单衣逃走,找不到落脚的地,很有可能冻死在外边。